江围皱着眉处理着客厅的一片狼藉,手指捏到软黏的阴茎时颤抖不已,从地上拿起的时候,血液还在从上面往下滴。
他捡了叁根后实在是没忍住,冲向厕所一股脑吐了出来。
厕所里弥漫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多个男性尿液混合的腥臊味,他连呕吐都变得艰难了起来,被黑暗和血腥裹挟,如鲠在喉。
他抹了把嘴,走到洗手台前,看冷水从水龙头中喷涌着吐出,他把头埋下去,身体大幅度起伏着。
良久,他撸了把淋湿了贴在额前的碎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笑了出来。
他知道,他回不去了。
真就该学着她一样,谈什么狗屁未来和过去,能把当下活好就行了。
当他走出洗手间时,惊讶地发现十几根阴茎不翼而飞,地上只剩斑驳的血迹。
他看着那个在厨房忙碌摆弄着的身影,朝向她迈了两步,谢谢的话已经整装待发,谁知那个人儿头也不回地说:“别过来,不打扫完不准吃饭。”
江围的脚步顿了下来,灰头土脸地回到洗手间拿拖把。
他们面前只摆了一盘菜,两碗饭,都没动筷子。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江围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问了句:“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陈落努了努嘴,微扬下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哼一声:“只是家里只有这点东西而已。”
江围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一盘菜上。
是胡萝卜炒肉。
会这么巧吗?她……猜到了我爱吃这个?
他拿起筷子,在她打量的目光中尝了一口,咀嚼时无奈的笑了,是真的不会做饭啊。
不是家里人做的那个味道,甚至味道有些奇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股肉没熟的腥感。
就连胡萝卜的颜色,都红得有些鲜艳。
陈落歪着头,那双眸子变得简单起来,仿佛在说:好吃吗?
江围按压住心里的奇怪,并不想让她失望:“……很好吃。”
。
凌晨的月光洒进房间,一切静谧无声,平静而美好。
江围动弹了一下腿,被一个柔软的触感弄得迷迷糊糊的,他脑袋有些昏沉,有淡淡的檀木香飘进鼻腔,像挠痒的羽毛一般,把他的灵魂勾醒了。
他睫毛微颤两下,缓缓睁开眼,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此时正埋在他的颈窝里。
他登时浑身紧绷起来,一下就意识到了怀里躺着他日思梦想的人儿。
那种感觉奇妙而又不真实,但他又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存在,她似乎极其缺乏安全感,像小猫一样蹭着脑袋拱进他怀中,环抱在腰间的手攥得很紧,蜷缩着的腿弯此时正顶着他的腹部。
她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细长的带子就这么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美丽的肩颈曲线,也泄出胸口洁白软嫩的春光。
黑夜看不到他涨红的脸,但周遭的空气却无情嘲笑他极速攀升的体温。
似乎是男人僵直的身子让她觉得抱着不舒服,她蛄蛹了两下,把身体缓缓延展开,手臂往上游走,又将一条玉腿搭在了男人的腰上,弯折夹住。搭在他腿上的脚趾无意识地缩紧,抠弄出一阵痒麻。
江围没有盖被子的习惯。
他此时求天哀地、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盖被子。
她蹭弄的动作把睡裙完全撩到了腰肢,丝滑的面料像水面涟漪一样堆在上半身,下体一条白色的叁角内裤明目张胆地暴露在空气中。
腿心的嫩肉正好对着他昂扬到肚脐的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