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苏小姐。”
苏洛茵眼睛一亮,拿捏着嗓子打招呼,“您好,厉先生,我是以婳的姐姐。”
“苏小姐,我是厉先生的秘书,薛正毅。厉先生让我转告乔小姐,别让他生气。不好意思,还要开会,挂了。”
对方简单的几句话,把苏洛茵的脸都说白了。她扫了一眼乔以婳,冷冷地笑了笑,“拿的东轲的钱,还回来吧。”
“用光了,这里有什么东西值钱,你搬吧。”乔以婳拧开一瓶水,走到墙边,扶了扶墙上歪掉的旧油画。
这么多年了,油画蒙尘,远不如当初光鲜。
苏洛茵走过来,和她一起看着油画,过了会儿,慢慢转头看向乔以婳,冷冷地说道:“乔以婳,你最好抓牢你的救命稻草。”
乔以婳也笑,淡淡地说道:“说什么呢,苏小姐还没看清现实吗,我是能拯救世界的人。”
“神经病。”苏洛茵甩手就走。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徐小美和骆太白几人站在客厅里,一人拿了把起子,一人拎着椅子,看上去是随时准备开打。
乔以婳笑笑,把油画取了下来,小声说:“她已经拿到了厉瑾之的手机号,不会在摸清我和厉瑾之的真实关系前和我闹僵,不会继续逼问我要钱。何况,家里的老头子暂时还在我身后站着。她想要老头子的支持,继续巩固她在许家的地位。”
“豪门太太,不是只要生儿子就好了吗?生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怎么现在都要自己进公司做事了。”徐小美抛了抛起子,感叹道:“我想嫁豪门的心,怎么突然就死了。”
“当一个普通的女人,想做一点事已经很难了。何况想当豪门中受人尊敬的女人,更难。”乔以婳垂下眸子,脑中狂卷过这些年经历的事。她能走到今天,不再让人任意踩踏,哪一天不是用泪水用汗水换回来的?
“太白哥,你娶我算了。”徐小美用手肘撞了撞骆太白。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月工资买不起你的一个包。”骆太白赶紧摆手。
“小气鬼。”徐小美撇嘴,拧着他的胳膊要打他。
乔以婳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昨晚她挂在厉瑾之身上的事……那样子,是不是真的像是在谈恋爱?
天,她一个已婚妇女,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真的要把三观撕碎掉、真的要去做让人耻笑的事,沦落成和方悦城一样的人吗?
她突然有些迷茫了,若不离婚,她能不能去她想要的感情?她和厉瑾之的那一晚,到底是不是罪恶的?
“乔总,在想什么?”徐小美和骆太白追累了,过来摇她的肩膀,“你这两天总是发呆。”
乔以婳勉强笑笑,轻声说:“就是累了点。”
“昨晚太累了?”徐小美邪恶地笑。
“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乔以婳立刻解释。
“哇,有什么好解释的。”徐小美笑着指她,“乔总,就算有什么,你做了又怎么样?”
“你难道不觉得不对?”乔以婳震惊地问道。
“若你老公是二十四孝的好男人,对你又体贴又温柔又疼爱又呵护,你这么做你就是个烂人。关键是……你守了四年多的活寡,就是他家的管家兼工作机器,你有什么好为难的。要是我,早就还他一百顶绿帽子了。男女平等,你又不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反而是你在给他收拾各种烂摊子。总之,除了回到他的怀抱,做什么事,我都觉得你对。”
“找个七十岁的老头也对?”乔以婳反问。
“唷,最好找个八十的,老得动不了,还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流口水,可惜只能看不能做,你守他两年他就死悄悄,还把遗产全给你的那种老头儿。若有,给我也介绍一个。”徐小美大笑起来。
乔以婳也想笑来着,却没能笑出来。
是她的思想落伍了,还是大家对感情都不尊重了?
不,她不能这样,她还是要尊重自己当初选择的这段婚姻,等这段关系彻底解决之前,她不能再做出像昨晚那样的事,不能再靠厉瑾之那么近!
她深信,智和感情之间,理智更能保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