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轲,就你这么点芝麻胆子,你还敢找我玩暧昧。建议你先去非洲草原上打头狮子,吃颗狮子心补补胆。”乔以婳不客气地嘲笑道。
“我是不想给你惹麻烦。那头母老虎,我迟早把她踹了。”许东轲冷笑着往皮椅上靠,吱嘎转动了几下,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着白烟:“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那个司机?”
“你怎么抓到他的?为什么抓他?”乔以婳很怀疑这件事,许东轲怎么突然关心起当年那场车祸了。
“要不怎么说咱俩有缘呢?这老东西在我们公司底下一个货运队里当司机,把车开进河里去了,一车货损失上百万。底下的人报到我这里来,说查出这人身份有问题,要不要报警。我怕给公司招惹麻烦,就拜托人在私底下查了查他的底。他肇事逃逸这么多年,居然就藏在东安。你说我这位岳父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他躲得好?岳父大人对你妈妈真算是情深意重了,这么好的感情,若他知道肇事的人就在东安,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人丢牢里去?”
许东轲眯了眯眼睛,视线转向屏幕。
乔以婳刚听到许东轲说抓到了肇事者,也只单纯地想找肇事者要个公平道理。但被许东轲这样说,也有些怀疑了。当初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以婳,若是这事和老头子有关系,你怎么办?”
许东轲往桌前靠,脸在镜头上放大,鼻翼右侧一道疤清晰可见。这是前年被苏洛茵抓伤的。
“明天上午我过来,面谈。这件事姐姐不知道吧?”乔以婳想了想,小声问道。
“放心,这事我站你这边。”许东轲嘴角咧了咧,手指头在屏幕上点:“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你上回坑我坑得这么厉害,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你还想怎么样?都追到夜宵摊上想杀了我了。”乔以婳冷笑。
“那不是还是被你坑了,被家里逼急了吗?养老院那里我也没再为难你吧?五百万算我入股,我不要你还了。”许东轲的拧拧眉,又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再给你透个风,你那里赶紧修好,到了下半年又会有新动向。”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明天见。”乔以婳一个字也不多问,利落地把视频关掉了。
多问一个字,那就上他的勾了。但不去问,让他自己着急去。
她僵着两条腿,连躺下去都困难,而且只能硬梆梆的仰躺着。想翻身都得靠两只手去扳动。
“厉瑾之你睡得好吧?”她气鼓鼓地想了会儿,抓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发完之后关机!
不要等某人的消息,不要等某人的电话,不要抱着对别人的希望入睡。那会让睡眠掺杂进不安,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别人都好好的呢。
乔以婳累了,很快就沉入梦乡。
“乔以婳,乔以婳!”鹦鹉先生站在枕边叫她。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一瞧,这家伙正抓着她的眉笔当痒痒挠,在脖子和背上挠痒痒。枕边还丢着她的发夹,口红……往地上看,才买没多久的粉饼摔得五马分尸……
“你干吗呀?”乔以婳火了,挥起巴掌往鹦鹉先生的身上打。
“你讨厌。”鹦鹉先生抓着眉笔飞出卧室,停在她的架子上,摇晃着它的食盒大叫,“你想饿死我吗,你想饿死我?”
乔以婳捡起粉盒,高举到它眼前骂它,“就是饿死你,谁让你丢我的东西的?”
“不好吃,不好吃!”鹦鹉先生嫌弃地歪了歪脖子,飞到冰箱上面,大声嚷嚷,“饿了,我饿了。”
“你就知道吃!你上辈子饿死鬼投胎?”乔以婳气咻咻地拉开它的粮袋,舀了满满一勺给它。
鹦鹉先生爪子松开,把她的眉笔远远丢去角落,飞回架子上,欢快地吃起了它的早餐。
乔以婳想睡懒觉的打算,被鹦鹉先生给破坏了。她扳着腿往厨房走,想给自己弄点东西吃。
“瘸子,瘸子!”鹦鹉先生落在地上,居然学她走路!
乔以婳要气死了,用眉笔丢它,“你等着,我马上把你炖了吃掉。”
“瘸子!”鹦鹉先生扑腾几下翅膀,继续学她走路。两只爪子分得开开的,一摇一晃,慢慢吞吞。
乔以婳被气笑了。
她这是什么命?别人养的宠物会撒娇会卖萌,她的宠物只会骂她会摔她的粉盒子还会和她吵架。
“乔以婳,瘸子。”鹦鹉先生学累了,飞回架子上继续吃饭。
乔以婳不理它了,给自己煮了杯牛奶,泡了碗麦片,小声说道:“晚几天我去找找你前主人,看看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了这样的妖魔。”
“乔以婳。”
“乔总,乔小姐,乔美女。”
乔以婳大声纠正它。
“乔以婳,瘸子。”鹦鹉先生抖着翅膀,嘎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