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在瞬息万变,海桦意识到,泰阳已经不是以前的泰阳,现在的他定是言出必行,即使他忘记了,可是有些东西根深蒂固,会潜意识里反射出来。
那个男人让他改变太多了。
现在,他还能挽回什麽吗?
收敛心神,海桦听到自己的声音,“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12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104 栽赃嫁祸,重金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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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
病房里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宛若晴天一道霹雳,泰阳整个就是一木头人,他的双眼写满了不敢置信。
舌头哆嗦了好久,泰阳终於找到自己的声音,“那……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不,他不会死,干尸是不会死的。”海桦背对著泰阳,临窗而立,“小阳,这些命案,这麽多条人命,你觉得可以姑息吗?”
“不……不对……”难受的抵著额,泰阳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麽,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泰阳很想知道自己的记忆遗漏了什麽,可海桦所说的一切让他无法接受。
他竟然是为了查杀人案受到袭击而受的伤。
“那个干尸为什麽要袭击我?”如果真如海桦所说,他是第一个从干尸手中生还的人,照干尸残暴的性情来看,泰阳无法想像他是怎麽逃脱出来的。
“因为你查到了他杀人的罪证,他的残忍人神共愤,即使他是干尸,能力再强大,也抵不过人类的智慧。为了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只有杀了你。”
“我没死,说明他不是真的想杀我!”说不出缘由,泰阳就是这麽认定。
海桦面上一派平静,只是插在裤兜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你只是运气好!你不觉得很奇怪,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偏偏忘记了这一段,当时发生了什麽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会忘记了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把那些接受不了的记忆存放在脑海里。你知道你当时流了多少血吗?医生说只要再慢几分锺,你身体里的血全都被放干了,他不仅想杀死你,还要让你清楚的感觉到死亡,在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下痛苦的死。”
脸色灰白,泰阳捂住耳朵,“不,我不相信,你不要再说了……”
猛然转身,海桦残酷的要让他面对,抓住他的双手,他大吼,“你醒醒吧,那个该死的干尸害你还不够吗?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著你,你一旦被发现,杀人凶手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嗫嚅著,泪水顺著苍白如纸的脸颊滑下来,“他……他为什麽要这样做?”杀不死他就要栽赃嫁祸吗?他做错了什麽,要这样害他?
“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麽还要问?你想干什麽?你还想为他的罪大恶极找借口吗?”使劲的摇晃著他,海桦忿忿的只想让他清醒,“你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能对没有一点人性的干尸心存慈意,我们要消灭他,不然他的存在只会祸害更多的生命,你听清楚没有?”
像具没有生命力的布偶,泰阳软绵绵的滑瘫在床上,无神的眼瞳大大的睁开,泪水将白色的被单打湿了一大片。
他为什麽会这麽难过?
阳光从窗棱透进来,洒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温度,只是彻骨的寒冷。
“海桦,你要我一个人静一静……”
虚软无力的乞求,海桦的心隐隐心痛,凝视那削瘦轻颤的双肩半晌,他轻轻叹息而後开门出去了。
不管他在你心里的印迹有多深,不管你有多麽不情愿,我都会让你彻底的忘记他,你的世界,有我就足够了。
鲁斯,我承认你对泰阳很好,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心软谁输,我也没办法,爱情是自私的。
没有开灯的房间,轻烟星火在沈寂的暗夜中浮浮沈沈,月光浸湿纱缦,照出一双修长属於男人的腿,而男人的面容隐在暗处,晦暗不清。
又一口浊雾喷出来,星火闪了两闪摁灭在烟缸中,腾起股股焦烟的气息。
桌面上的手机适时的响起,男人戴著硕大母祖绿指戒的手从烟缸移过去,“说──”生冷的吐出一个字,听不出喜怒,手机幽幽的光照著他的颊,鼓动著的腮帮子显示著他此时正在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