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个人还说,如果不想万相书院的大少爷出事,就不要耍心眼子,诚心诚意上门赔罪,否则就要纪府满门付出代价。”
纪初棠脚一软,花蕊连忙扶住她。
纪初棠气的手都在颤抖,临安侯这一家子没有德行的东西,这是看姑姑出事了,巴不得连忙上来踩上几脚。
落井下石的狗东西。
这话的意思也摆明了,纪初棠岂能不明白,这临安侯的嫡次子何旭辉贼心不死。
难怪刚刚还想要拦她的马车。
实在厚颜无耻。
纪初棠只觉得头脑发昏,父亲出事了,兄长也有危险,母亲一直都是柔弱夫人,担不起大梁。
纪府的靠山也自身不保。
纪府能够主事的人只有她了即便此刻纪初棠觉得天都已经塌下来了,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除了她,没有人会为纪府奔波了。
强打着精神,纪初棠细细询问管家整个事情的经过。
在听到对方仅仅是派了一个家丁和婆子上门,趾高气昂的传话,纪初棠就气的忍不住颤抖。
好看的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满是恨意。
她怎么能够不恨。
临安侯府这是摆明了想要她亲自上门为妾以赔罪,才肯放过她的父兄。
这也是摆明了报复之前他们纪府与之交恶的行径。
看准了纪家背后的后台淑妃娘娘倒台,纪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纪父在满是权贵的上京也只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员。
报复了也就报复了。
想强迫一个四品官员家的小姐为妾对于一些权贵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之前有淑妃娘娘做纪家后台,纪初棠即便只是一个四品官员家的小姐,也没有权贵敢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却不一样了。
可是纪初棠她不甘,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她纪初棠无论才情容貌、亦或是心计都不输任何人。
可偏偏一个家世把她碾到了泥里。
面对仗势欺人、落井下石的临安侯府。
她怎么能够不恨。
她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拔骨抽筋都不足以泄愤。
强烈的恨意过于明显,外露的情绪都是戾气。
管家看了担心不已,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