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台外圣还是天台一魔,还须自己惦量。hongteowd我这夫君,为人忠厚,心地仁慈,崔家剑门几十年历史,是响当当的武林世家,便是正宗天台世家,也别想与之相提并论。你拦在路中,究竟有何见教?不妨明言。”
这一席话,说得天台一魔脸上直挂不住,不禁恼羞成怒道:“崔家这小子杀了我的两个儿子,老夫今日要来找他讨个公道。珠姑娘,你是要帮他对付老夫呢,还是就在一旁观看?”
白茜珠道:“凭你也想来找场子?真是不启量力!这世上如有三个天如一魔,便同时上,也不是我夫君一人的对手。”
说罢,退在一旁。
天台一魔望着崔长风道:“你就是崔长风了?”
“正是在下。”
“我那儿子,在大内当差,受人差遣,领令去杀崔乙叔,你事后去报仇,本当就去找下令之人报仇,为何却要专杀我儿子?这是其一。其二,我那儿子,去杀你父亲,却反而成了你父亲假死隐身的机会,不但没有杀着你父亲,反倒助你父亲成就了一个大阴谋。事后,你父亲装成风尘客,四处收服武林人士,你却为何还要再去杀我的两个儿子?”
崔长风道:“这中间有许多难处,在下也不能一一对你解释,今日事已至此,在下只好在任随前辈划下道来。”
“老夫今日要杀你为我那儿子报仇!”
崔长风笑道:“但在下要办的事情还多,一时恐怕还不便就让前辈杀了。”
天台一魔拔出长剑道:“好,剑下见真章吧。传说你是龙仙弟子,有上天入地之能,老夫不信邪,倒要见识一下。”说罢,身形晃动,长剑一圈,就向崔长风刺去。谁知长剑刺去,却刺了一个空,那本来就是站着崔长风的地方,却已空无一人。天台一魔心中不禁暗惊,这小子身法好快。他以小天星内力催动剑式,那一剑就是连飞鸟也躲不脱的,真叫作快如闪电,哪知却连对方的袍角也沾不到一点。天台一魔一剑刺空,连忙使了一招绕身剑法,先将身周护住,以防对方攻已。
他却不知,崔长风此时已是自知理亏,存心不出一招,好让他知难面退。否则,哪里还容得他使什么绕身剑法?
天台一魔定下身形,一边挥舞长剑护住身子,一边转动身子,寻找崔长风,哪知崔长风却随着他的身子转动而移动,始终在他身后。天台一魔不禁大怒:“小子!你为何不敢正面一搏?”
白茜珠笑道:“他始终在你身后,却不攻出一招,已经对你仁至义尽,天台外圣,我看这事就算了。”
天台一魔怒不可遏:“他能让我那儿子复活么?”话毕,身子猛地往后一弹,一招反手剑同时向后攻出,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但他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身边响过,这一剑又刺空了。他的面前二丈之处,又站定了崔长风。
这一下,天台一魔再也忍不住了。他手中的长剑,忽然使出一套状如疯魔的剑法,真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身形四面八方乱窜,长剑八方十六面乱砍乱刺,同时,这中间又杂以凌厉的掌力和指力。顿时,场中二团人影不住晃动,连白茜珠这等近百年功力的极顶高手,也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场中二个人影谁是谁来。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天台一魔已精疲力尽,站定了身形。
只见他大口喘息,以剑拄地,在场中调整着气息。而崔长风,站在天台一魔对面,也在暗调气息。
崔长风的长袍上有一条剑痕,而天台一魔的白袍,却已被汗湿透。
崔长风道:“前辈一口气攻了大约千招,晚辈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未有如此紧张过,但晚辈自知当日所为,实有理亏之处,所以,今日未还手一招,咱们这就别过如何?”
天台一魔道:“好。老夫的武功,看来与你相差甚远,用武功是杀你不了的了,哎!你们去吧。”
“在下进京报仇时,实在不知父亲的假死图谋。另一方面在下师门与主使之人有某种极为微妙的关系,在下又不能找主使之人发气。这事还真是在下理屈。这样吧,前辈如能将此事揭过,在下答应以后在不违侠义道的情况下,为前辈做三件事,以补罪过,前辈以为如何?”
天台一魔道:“不行。咱们的仇是不死不休的,今日老夫已经无力杀你,不妨将此事暂且寄下,你二人先去吧。”
崔长风叹了一口气,与白茜珠上马南下而去。
天台一魔眼睁睁看着二人远去,却无力杀得仇人,心中一急,不禁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只听得一个女声道:“前辈何必如此气窄?”
天台一魔大惊,猛地回身一看,只见五丈之外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丽姑娘,这姑娘甚为美丽,只是双目之中,却充满怨毒,显得甚为可怕。
天如一魔道:“你是谁?”
“我是江月红。”
“江月红?哦,你是崔家剑复门之日,大闹崔家剑门那个江月红?”
“前辈已从江湖传闻中知道了这事?很好,咱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你也想杀崔长风?”
“我想杀的是那玉风门的白茜珠,咱们二人,都是武功不及那个丑八怪,咱们不妨联手行事。”
“老夫可不愿沾惹你那个霸主门。”
“我也没有受令来收复你,只是,咱二人目前的敌人是那两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