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一阵,街上响起一阵马蹄声,马蹄声一停,便有三个人下马走进酒楼,照直向楼上走来。
霸主门在楼上的十数人早巳站班列队,那人一上来,这十数人便晚倒在地,齐道:“霸主门属下恭迎堂主!”
那人道:“免礼,退下。”说着那人照直往崔长风走来。
“崔师弟,你来了。”那人作礼道。
崔长风站起还礼道:“原来是大师哥。珠妹,这是崔家剑站的仲火大师哥,快来见过了。”
这时,同桌的武林人早已退到了别桌。这楼上的人早已走了一半,只有数十名胆大而又好奇的武林人留了下来。
白茜珠道:“弟媳见过大师哥。”
仲火还礼道:“弟妹乃玉凤门掌门,愚兄不敢当,快勿多礼。”
三人坐下,仲火道:“崔师弟,我刚才接到飞鸽传书,说是有一个年轻人在酒楼上与霸主门作对,这就匆匆赶来了。师弟请宽坐,待为兄先把这事向属下问明了,再来陪师弟饮酒。”
崔长风道:“不必问了,那人就是我。”
“你……?怎么会是你?”
“那人就是我。师哥,当日父亲假死,发银遣散你们到武功山,这霸主门,可是从那时就有了?”
仲火道:“崔师弟,这酒楼上人多嘴杂,这些事,咱们到武功山后再讲吧,来人。”
他身后二名属下齐道:“属下在。”
“下去车马伺候。”
崔长风道:“且慢!仲火师兄,你请自便,我与珠妹去武功山以前还有一点私事要办,咱们就不一路了。”
仲火闻言,冷笑几声道:“崔师弟可是要去武当山?”
崔长风直视仲火道:“是又怎样?” “崔师弟,你去做什么?”
“武当山的道长们平日洁身自好,行侠仗义,师弟听说有人要去征服武当山,如若不能征服,便要将武当山的道长们尽行杀了,心中未免有些不平,便想去看看。”
“你是想去增援他们?”
“总不能眼睁睁见那些道长被人杀了吧?”
仲火喝道:“崔师弟,这霸主门的霸业,你道是谁的霸业?”
崔长风冷笑道:“我怎知道?”
“这霸主门的霸业,是崔家的霸业。说到底,就是你崔长风的霸业。”
崔长风斩钉截铁地道:“在下不要什么霸业!”
仲火瞠目结舌,定定地看着崔长风,就像看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一样,良久才道:“这天下竟有人不爱霸业,就好像有人不爱吃山珍海味一般,岂不怪哉?”
崔长风笑道:“仲火师哥,这山珍海味人人爱食,因为食之无害。这霸业可就不同了。历代武林,谋霸者伤害的武林苍生,究竟有多少,这些杀伐孰是孰非姑且不说,仅这谋霸者本人,在历代武林中,谁又有什么好结果了?所以,这山珍海味可食,这霸业不可谋。”
崔长风话音一落,只听楼下传来一声叫好:“好!江湖传言,崔长风乃当今大仁人、大义士,果然名不虚传!”随着话音,从楼下上来一个六旬左右的文士。这人上得楼来,走到崔长风桌边,崔长风连忙站起相迎。
那人拱手道:“天台一圣司马无名,幸会崔掌门和白掌门。”
崔长风与白茜珠连忙还礼道:“崔长风白茜珠见过前辈。”
司马无名道:“两位请坐。在下正准备去武功山找你父亲,请容我先问这仲火堂主一句话。”
说罢,转身向仲火道:“阁下可是霸主门常主仲火?”
仲火倨傲地道:“正是。”
“你的师父在哪里?”
“我凭什么要向你讲?”
崔长风忙道:“请问前辈找我父亲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