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了一大节。kanshuchi”
“你从何而得知?”
“你和总管说话时,我在一旁悄悄发功倾听,从室内人的呼吸上判断出来的。”
“有这等事?”
夜半,崔长风一人掠过墙去,在崔乙叔闭关的门外悄悄站了一会儿,又从墙上掠回老宅。白茜珠还在书房等他。
崔长风坐在案后,沉思良久,忽然拍案而起道:“糟了!”
“什么事糟了?”
“我害了母亲和天魔女太师父了!爹爹当日命我录出和合神功的功法,后来未录。当时为了令爹爹明白这世上武功能胜他的人很多,要称霸是不能实现的,便谎称和合秘籍是天魔女传给母亲的。爹爹必定是到关外盗和合秘籍去了。”
白茜珠想,这世上只有和合神功还能克制他的天地人三合神功,他要称霸,当然要先设法弄到和合秘籍了。白茜珠恨道:“如此公公,真是天下少见!”
崔长风道:“我必须马上去关外,怕的是母亲二人受害。
珠妹,我多则半月,少则十天,一定回来。你多费心家中吧。”
白茜珠一声不响,匆匆将崔长风的长剑短剑避毒珠取来,又拿来一大贴金叶子,服侍他收拾停当,夫妻二人便默默分手了。
崔长风悄悄掠出老宅,展开轻功,连夜疾驰。他知道父亲先走一天零一夜,少说也在六七百里以外,自己只有连夜追赶,才能不误大事。
崔长风焦急之下,将轻功运至极限,第二天上午,便到了五台县。在五台县匆匆买了二匹马,又匆匆买了点干粮,便拍马疾驰。中午,跑瘫了一匹马,跳到另二匹马上又跑。当夜,又展开轻功疾驰。这一日一夜,意然越过了小五台山,估计中午能到官厅,便找了一个地方,打坐了一会儿,将二日来的疲劳尽行恢复。
不久来到一个小镇,他又买了二匹马,如法炮制,白天奔马急驰,跑死一匹换一匹,夜晚展开轻功疾驰。天明时休息打坐。
如此不要命地奔驰,加之他去过一次天魔女的地方,路径熟悉,在第五天上午就赶到了滦河边上。
这滦河并不宽,不过二十丈左右,崔长风也不寻渡口,只在河边用手掌砍了一颗树,将枝丫除去,将树干扔在河心,飞身掠起,在河心的小树上千借力,便过了滦河。
崔长风认得道路,当下也不犹豫,便急急赶上山去。
就在看见石屋的同时,他看见山口横七竖八的躺了好些尸体,约有一二十具。其中多数是玉女门的玉女。尸体中的男子,也同样是穿的明教的服色。
尸体堆中,有一具尸体最为显眼,那是一具红袍红脸的老人的尸体,崔长风不及细看,便知是巴山飞虎。
当下不再犹豫,飞身便向石屋扑去。
还在半途,崔长风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放轻身形,悄悄接近。
只听石屋内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夫已经说过,只要你们交出和合神功秘籍,老夫保证不再杀伤一人。”
崔长风在外面一听,便知是父亲的声音,尽管他运功逼哑了声音,崔长风还是一听就听了出来。
石屋内传来天魔女的声音:“阁下剑法通神,只用了七招,便将我明教二十余高手尽数杀死。但阁下为什么逼变了声音,又将脸蒙得一丝不透?阁下何必如此藏头露尾?”
“天魔女,不要罗嗦了,老夫耐心有限,再最后说一遍,把秘籍交出来!”
“我明教从无人练过这阴阳大和合神功,也从来没有这秘籍。你若不信,要杀人便杀吧。”天魔女的声音忽然一变,充满惊诧道:“文韶,你怎地抖得如此厉害?你又跪下干什么?”
“启禀师尊,这人便是崔乙叔……”
“哦,老身明白了。你起来吧,罪不在你,老身也没有怪你。”
崔乙叔忽然哈哈一笑,恢复了本来的声音,室内二个女人哦了一声,显然是崔乙叔取下了蒙巾。
“文韶,我这样费力变音,武功上也用的尽是八大门派的剑招,可还是被你听出来了。十七年不见,你还能记得我的声音,真难为了你。”
水文韶骂道:“你这恶贼,你就是变成厉鬼说话,我也能一下就分辨出来。”
“分手十七年,怎地一见面就骂?”
“我不但要骂你,只要我武功能胜过你,还要一剑杀了你!”
“你还是没将我的解释记在心里,你要冤枉我到什么时候?”
“你杀我哥哥,盗我水家的三合秘籍,你便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你!”
“你哥哥身上的死痕明明是石家庄金刀门的武功所致,为何定要栽在我身上?”
“但那秘籍明明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那是我后来从石家庄金刀门夺回来的。我独闯石家庄金刀门,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你当我那么好欺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