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guoji
这时,霸主门剑阵正面之中,万箭齐发,顿时便将一百二十匹马跑在前面的射中。可是这些马被刀砍火烧后,状如疯马,被箭矢射中后一时还不倒下,许多马又冲出十数丈远才倒地死去。
双方相隔本来就不远,中间不过四五十丈,这后面未死的马一冲便冲进了敌阵之中。这时,医圣令旗一挥,喝道:“再放马!”一声命下,只见白道阵中又冲出百五十匹烈马。尽皆拖着大油麻团,带着熊熊烈焰,疾风一般向敌阵冲去。这二百多匹马的铁蹄,只震得大地一片颤动。
这近二百匹活马带着近二百团烈火,一冲进敌阵中,敌阵中的阵煞之气便被冲散。—时,只听得满天皆是惨叫之声。
而云台上那执令的黄面老者,此时正在忙着调集阵力、阵威,去对付那二柄凌空下斩的长剑,正在手忙脚乱,早已忘了挥旗指挥阵势变动。而这时,—那马匹已经冲进了阵中。
只见那马匹冲进阵中,在阵中那预先挖好沟道、埋好引火物、再浅浅复盖伪装的阵地上一冲,那沟道上的薄皮陷落了,引火之物顿时燃烧起来。崔乙叔武功再高,又岂能挡住近二百匹火马的冲击?
这时,黄面老者被二柄长剑逼得无法招架,四名护令的高手跳下云台逃命而去。黄面老者刚附腾身纵出云台,一柄短剑猛地从空中凌空斩下,正斩在飞在空中的黄面老者的后脖子上。黄面老者伤重,在空中已经无法变势,顿时便直跌在地上,摔死过去。
敌阵大乱,乱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阵已不成阵,便一点阵威也没有了。
白茜珠用真力平平送出话音:“霸主门的人听着,愿意脱离霸主门的,只需跑到东面山头,坐在地上,便可免于一死。
一炷香的时间后,本阵将变出奇妙阵势,将剩余的霸主门人尽数包围。”
崔乙叔此时双目尽赤,想不到自己如此煞费苦心的一个大阵,竟被白茜珠的三把飞剑、二百七十匹烈马,就轻易破去。真是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当下眼见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撤回霸主宫再说。
医圣道:“盟主,赶快下令追击吧,如让崔乙叔退回霸主宫,只怕机关厉害,又要多费周折。”
白茜珠沉吟道:“这一追杀,双方部属难免死饬惨重,让他退走吧。攻打霸主宫时,玉凤门和龙吟门自然有办法对付。”
医圣叹道:“真是仁者必智,智者必仁。”
这一战下来,白道就死伤了二百七十匹烈马,而霸主门却损失了三员大将和近百名剑士。白道人士尽皆欢欣鼓舞?当下留下百人打扫战场,其余大队,秩序井然地向武功山进发。
崔乙叔退回武功山后,将大战时在令台上护卫持令老者的四个护卫查出杀了,挂尸山间树上,作为临阵脱逃的惩戒。
崔乙叔明白大军压境,大势已去。他的武功,除了弱于白茜珠外,比白道之中的任何人都高。但是,只要有一人能压着他,他也就万般无奈了。他明白霸主宫也是守不住的。他不禁开始谋划后路了。
这时,他一个人在殿上喝闷酒。仲火进来报道:“启禀霸主,五阳神魔侯天冲求见。”
崔乙叔道:“快请!”
侯天冲一进殿内便道:“霸主何必为了一战之败而心情不爽?想当初,老夫被龙仙囚了六十年,那日子可比霸主此时的日子不知苦上千万倍。这霸主门众,就算死完了,霸主一人要走,又有谁拦你得住?只要霸主人在,这霸业不是就仍然在吗?”
崔乙叔心中忽一闪念道:“天冲兄,你过来与老夫同饮一杯。这地仙谷,究竟在祁连山何处?”
侯天冲刚坐下,一怔道:“这个……老夫当日曾对龙仙发过毒誓,绝不多言地仙谷主事,霸主不问也罢。”
崔乙叔笑了一笑道:“天冲兄一言九鼎,真乃信人。其实,那地仙谷的位置,老夫也是大概知道的。天冲兄,干!”
二人正饮酒间,只见钟祥急匆匆跑进来道:“启禀霸主,那司马老儿带着天台势力已出谷去了!”
崔乙叔大怒,“呼”地一掌拍在桌上,顿时便将桌子打成粉碎,喝道:“备马!追!”
少时,崔乙叔,侯天冲及仲火钟祥等十数人,便已打马冲出了霸主宫,往东方山头追去。天台一圣司马无名回天台走的是东方。
一个时辰后,崔乙叔追上了天台无名,天台派在霸主门中约有百五十众,如今全部撤走,霸主门势必瓦解得更快,军心更散得不可收拾。所以崔乙叔是务必要追的。
司马无名见崔乙叔追来,便停下马,拦在路中,却打手势叫他儿子司马蛟快率人继续奔逃。
崔乙叔道:“无名兄为何不辞而去?”
司马无名道:“大兵压境,在下一人无所谓,但天台一派的祖业,在下却不敢轻抛。”
崔乙叔怒道:“无名兄当日发下毒誓,与老夫誓同生死,荣辱与共。今日决战之际,你却将天台一派撤走,岂不是存心要老夫从内部先行瓦解吗?”
司马无名道:“在下一人留下践约好了。”
崔乙叔怒极反笑:“无名兄如此敷衍老夫,那是没有将老夫看在眼里了。”说罢,身子一晃,已在马下。
司马无名知道崔乙叔要下毒手了,当下也晃身下马,准备迎战。
崔乙叔见他要与自己对敌,更是怒不可遏,当下身形一晃,一支长剑,毫不容情地攻向了司马无名。崔乙叔满有把握于数招之间杀了司马无名,岂知他冲过去疾刺一剑,左掌同时拍出凶猛无比的掌力,却被司马无名左手握剑运出内力与他的长剑对绞,同时,右手出掌与他的手左掌力硬碰,只听“轰”地二声爆响,二人各退三步,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崔乙叔大惊失色,道:“你……你在武功上藏了私?”
司马无名道:“在卞的小天皇内功,待到极处,也是登仙入圣的功法。崔乙叔,你为一己霸主,不将人当人。天台派那四个护令高手,你是不当杀的。在下明白,迟早有一日你会不容在下的。今日之事,依我看不如善了,也好留点情分,日后相见。不知你以为如何?”
崔乙叔道:“你以为老夫杀不了你?”
司马无名道:“你能杀我,但须在千招以后。而且,极有可能是一个两败俱伤。”说罢,右手向着七丈外的一棵大树一点,,只见那大树上的一枝臂粗的丫枝,竟被他的指力隔着七丈距离遥遥点断。司马无名道:“崔霸主,老夫如今只是带人退向天台,与自茜珠却无半点瓜葛。老夫自思已很对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