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要去开车,凤长璃伸手拉了我一把冷声道:“不用开车了。”
我正想问不开车怎么去,他一把搂住我的腰飞身而起,紧接着快速飞行。脚心离地的瞬间我脑子有瞬间恍惚,恐高症一发不可收拾地让我顾不上男女有别紧紧地搂住了他。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睁开眼睛,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害怕他搂住我的那只手微微加大了力度。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身子僵了一下,我悄悄地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庞冷俊孤傲,线条分明五官僵硬,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法忽视的优雅尊贵。只不过认识两天,对他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但是一股说不清楚的情愫在我心底快速划过,鬼使神差地驱散了我的恐惧,瞬间安全感爆棚。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他带着我落地,一下子又回到了我之前被绑架的地方。我并没有告诉凤长璃地址,他怎么找过来的?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暂时把好奇心压下去,小跑着过去寻找生父林东。我把那堆被定住的人都找了一遍,结果和我担心的那样,人不见了。看来林东被我养父母抓走了。我心急如焚地看向凤长璃:“人不见了,一定是我养父母诈尸跟着我回到城里然后抓走了我生父林东。”
凤长璃皱眉:“今天绑架你的人就是林东?”
我点了点头:“他以为我是我养父母的女儿,所以要找我报仇。”
“这事儿不怪你,你养父母和林东的恩怨就算你不参与也无法化解。”
凤长璃淡漠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养父母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这个不好说,不过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你养父母本就用了歪门邪道在养尸,现在尸体提前出棺需要大量的精气神供养,所以他们会到处吸人阳气,被吸阳气的人身体会出现各种并发症,严重缺失阳气的甚至会死亡。”
这么严重?看来当务之急是必须抓到他们,否则情况会变得无比糟糕。我真是不敢相信这些年我是怎么生活在这一对恶魔身边长这么大的。原本对他们还有一点感情,短短两天被真相覆盖得只剩愤怒和仇恨。以前我养母对我各种言语辱骂我都觉得只是她不喜欢我而已,从未想过她是一个这么阴险的人。我的三观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被刷新了无数次记录。我正在沉思,天上突然打了道雷,闪电一道道地倒映在地上,照得万物都狰狞,我吓得收回了思绪不敢动弹。凤长璃盯着天上的闪电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眉头也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怎么了?这闪电有问题吗?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有些担忧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该不会是有闪电过敏症吧?他抓住了我的手,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摇头:“没事!”
“那我们现在从哪里找起比较合适?”
我也没有多想,拉回了话题紧急询问。凤长璃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沉吟了几秒抿了抿嘴唇道:“这件事情我可能帮不上你。”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婿?”
他皱眉,脸上浮现一抹不悦道:“没成婚算什么女婿?”
所以他不能帮我的原因并不是顾及脸面,极有可能是别的压力。想想也是、我养父母一对普通凡人为什么会这么多歪门邪道?当初他们又是怎么让女儿一出生就和狐仙订婚的?这背后说不定有什么更说不清楚的势力和背景关系。凤长璃在墓地已经坏了他们整个计划,后面他如果再不避嫌离我远点可能真的会很麻烦。“没事,你在墓地已经帮我了,接下来你可以不管了。”
我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我自己可以摆平的。”
他眸色微动地看着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伸手变出了一串手链递给我。“我要先回家一趟,你把手链戴上,遇到危险的时候把手链扯断我就会马上出现救你。”
“……”刚刚那个闪电是召唤他的?所以他脸色难看?“好!”
我也不矫情,接过以后说了句谢谢。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地独自离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几个小时前我还想让周半仙帮忙把他从我身边赶走,觉得他是个定时炸弹,可他现在一走我心里又十分不是滋味了。我头疼欲裂地拍了拍脑袋不让这种奇怪的感觉侵蚀我的大脑。我一定不可以对他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感觉,人妖有别,万一他哪天肚子饿了把我吞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内心瞬间明朗,什么低落的心情都化为泡影。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我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打了个车,等车的时候没有地方避雨,我浑身都湿了,手上的项链也发出了一阵阵微弱的光芒。不是吧?这项链不能淋雨?我很是无语地把项链摘了下来放到了口袋里,车来了以后上车回家。我打算回去拿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然后马上离开那个家,因为后续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好说。我养父母刚刚抓了林东,正常来说不会第一时间回家,因为他们要处理林东的话不和我碰面是最好的。他们夫妻了解我的性格,他们女儿的身体还在我手上,万一惹急了我会鱼死网破,因此他们一定不会和我碰面,避免招惹是非。“你怎么一身都湿了?”
司机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擦。我尴尬地笑了笑:“没办法,出门的时候没带伞。”
司机附和道:“也是,现在这个天气预报一言难尽,还有局部降雨的,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一条路都没有下雨,就你所在这儿下了点小雨。”
“……”别的地方没有下雨?这么古怪?不等我细想我手机又响了,打来电话的是我闺蜜苏瑶。苏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一接通就冲着我喊:“沈昭昭你死哪儿去了?我一直给你发信息都不回,你当你闺蜜英年早逝不存在了?”
“……”我掏了掏耳朵把手机往边上放了放,生怕她那一万八千分贝的河东狮吼把我给吼聋了。“这几天事儿多,你咋咋呼呼干什么?”
“我这不是有急事给你打电话嘛!我们单位出事了你知道吗?经理女儿吃安眠药死了,明天就要准备出殡,我们大家伙得去送送,你去不去?”
经理女儿死了?这消息给我震惊得一时之间没有消化过来,因为事发挺突然的,经理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强人,平时在工作人也挺照顾我的,她女儿正在读大学,和我还见过几次面,特别活泼开朗一女孩子怎么突然吃安眠药死了?这给我震惊得半天没有回神,直到电话里的苏瑶再一次大声地冲我吼:“沈昭昭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生龙活虎的大美女闺蜜?”
“行了行了,明天我准时到,你咋咋呼呼干什么?”
我嘟囔了一句挂了电话,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经理待我不薄,大家都去的话我也应该过去走一趟,否则多少有点儿对不住人家。我回了家,打开灯预备上楼拿了东西就走。刚进屋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我打扫干净的地板上有很多的黄泥土脚印。看到这些泥土和脚印我猛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养父母的坟墓上有黄泥。不会吧、难道他们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