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当夜走廊录像,录像清楚的拍摄了那个摸进来的小偷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在安保人员眼皮底下进入办公室,再全身而退。
重点是那个小偷的长相,和黑子有八分相似,发色眸色一致,只是身高更高一些,身体非常纤瘦,穿在身上的黑色运动服空荡荡的。
“他是”
“黑子胜,你的那位伯父。”森鸥外笑着,加重了语气,“十年前死去的那位透明人刺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原来是长这个样子。”黑子看着来来回回循环播放的录像带,眼眸里的光芒微微的黯淡。“我只见过他的骨灰盒,被安置在公立墓园。”
森鸥外拍了拍手,一名部下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黑子有点熟悉的瓷制骨灰盒。
黑子的手慢慢的攥紧,森鸥外没有忽略他的这点变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在生气么”
“我认为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生气。”盒子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刚从土里挖出来不久。
“但我们鉴定人员出的结果很有意思,里面装的是动物的骨灰,而不是你伯父的。”
黑子的表情
出现了些许浮动。“怎么可能这是政府公职人员亲自送回来,我记得我们家人从未打开过。”
“是的,但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死了,骨灰盒被掉包;二是他还活着,死亡只是掩盖真相的借口。”森鸥外拿起遥控器,暂停了录像,恰好停顿在能够清楚看到黑子胜的脸的瞬间。
森鸥外笑着说,“对于我们组织而言,他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之所以大费周章的请你过来,是需要你将被偷走的物品物归原主。嘛,你的伯父偷走的东西,由作为侄子的你亲手偷回来,很公平不是么”
“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吧。”
“让你做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那东西的下落我们已经找到,还请黑子君在日出前将它带回来。”
如此,黑子被送上了一辆由一名黑西装的黑手党开着的轿车。他现在脑子很乱,本以为死去的伯父竟然还活着,而且招惹了港口黑手党,他不知道那枚胸针对森鸥外是否重要,他只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他的任务,自然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将东西偷回来那么轻松。
车行驶在夜路中,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了小树林里。那名黑手党冷漠的说“天亮之前我会在这里等你,珍惜你的噗”
一声巨响,一只拳头砸穿驾驶位的车窗,也将那名黑手党砸晕。黑子看到来人,吊在半空的心总算稍稍落地。
“纳兹先生,我就知道您会来。”
出现的人就是纳兹,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这名黑手党绑在树干上,打了死结。黑子下了车,此时他的心有些激动“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森鸥外没有掩盖你行踪的打算,通过卫星很容易就能追踪到。哦,当然也要多亏我搭档的黑客实力,黑进卫星全身而退,酷毙了。”纳兹整了整头顶上的鸭舌帽,黑子认出了这是绫辻之前戴着的那一顶。
“那么,做正事吧。”纳兹伸出右手,摊开向上。
黑子顿了一秒,从兜里掏出从森鸥外那里拿到的支票放在他手上。纳兹就
着月光看了眼上面的数字“这是定金么也是大手笔了,看来压根不相信你能从这里活着出去找他要尾款。”
“哈”
“哈是什么意思因为笃定你会死,所以才给得那么痛快。”反正都是注定无法兑现的金钱,那位首领自然不会心疼。
黑子之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今听到也不算多意外,或许是因为这更加符合他心目中认为的黑手党首领的形象吧。可是,既然认为他不会活着出去,又为什么委托他来一趟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将在森鸥外办公室里看到听到的事情述说给纳兹听,在提到黑子胜是否活着时,纳兹肯定的说“搭档说他死了,骨灰被掉包是因为你伯父并没有火葬,尸体估计被留下来做研究用。”
他撇了撇唇“能力者生前就要做好死后的打算,身体作为研究材料在黑市也能卖到高价,一般墓碑上连名字都不会雕刻就怕被人认出来。”
虽然搭档说黑子胜的资料上并没有标明是特殊能力者,但他那种奇怪的低存在感也有着一定的研究价值。
没有管黑子听了这话是什么心情,纳兹看着不远处那个黑黝黝的矿洞,啧了一声“森鸥外虽然是黑手党,却有自己坚持的原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将普通人扯进来。你身上的问题不小,就算将你送回东京,等待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黑子低着头“那录像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既然伯父死了,为什么要拿他做文章”
“这种事情要亲眼确认才能知道原因,走吧,我带你进去。”纳兹催促着,一边舒展着身上的筋骨一边往矿洞走去。
黑子没有犹豫的跟上去,纳兹有点新奇的说“你还真信我啊说不定真的会死哦。”
“除了您以外,我不知道该信任谁。请放心,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说着黑子撸起袖子,指着自己并不存在的右上臂,“这是肌肉。”
纳兹扫了几眼没看到有什么肌肉,想到黑子那棘手的能力,示意他抓着自己外套的衣角。在进去之前,纳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