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陪下官喝,御林军尉大人来一杯?」
左斨走到殿外,揽住朱麓的肩,晃了晃手中温过的酒壶。
没有理会左斨,他的视线一直跟着那红艳的身影,直到她完全走远。
「哎,反正你一定又要说执行勤务不能饮酒。」左斨收回手半途,手上的酒壶就被劫走。
朱麓仰头一口闷乾,用手背蹭去溢出唇角的酒水。
在拋去太子名号以及朱天麓这个名字之后,曾经恪守的礼数和斯文也在多年的磨礪中全数拋弃,放不下的只剩下曾在他生命里留下瀲灩火光的女孩。
「你今天似乎太兴奋了。」朱麓把酒壶扔回给左斨。
「喜事啊,只要安顿好舒茉,我就放心了。」
左斨从腰间摸出一把折扇,握在手上把玩。
寒风侵肌的腊月,却随身带着摺扇。
两人并肩吹着寒风,直到朱麓先说了声告辞,转身进殿。
「你想过那一天吗?」坐进马车,程夭儷手上捧着婢女枷枝准备的手炉,轻声问道。
「哪天?」没头没尾,骆锦光暗道。
「你要将槿华的手递给别人的那天。」
看着骆锦光瞬间冰冷的脸色,程夭儷扬起唇,转头看向窗外,街道上已经积了雪,映着月色像是在发光。
三哥吻我的时候,你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呢,骆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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玞王求亲让宴席气氛更加高涨热闹,程易玄被左斨和几位朝中大臣逮着轮番灌酒,少饮酒的他几杯下肚就显露醉意,冷清俊美的面容染上绯红。
文阳公主程夭俪看着她四哥娇妻还没进门,就被左狐狸架着脖子往死里喂酒欺负,伸手点了骆锦光的手臂。
“你去让左斨停消些,让玞王哥哥别再喝了。”
“为何?”
骆锦光自然是看到程易玄那瞎起哄的热闹,但玞王是醉是醒甘他何事,他并不想凑进那群假意卖笑的文官堆。
“呵,你不去,行。”程夭俪冷哼,“本宫自己去!”
“啧!”
这公主的火爆脾气真叫人头疼,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转头就要扑上前。
骆锦光反手按住程夭俪,男人的手劲大,轻易就让她坐回垫褥上,还不能挣脱。
“松手。”
程夭俪甩不开骆锦光的压制,低声命令。
骆锦光垂着眼向下看着程夭俪带着愠色更显艳丽张扬的面容。
在皇上面前让他的宝贝妹妹独自走到那群喝醉的男人身边拉拉扯扯,存心要他被皇上问驸马失职之责?
“坐下,我会去。”
“你把玞王带上,我请皇上让我们先行离宫。”
程夭俪当然知道骆锦光在不满什么,不就是想回骆府陪妹妹骆槿华过年。
她本来就打算让骆锦回骆家,只是这时候说出来,更像是她用条件换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