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一直在动,还扯着嗓子想说什么,怎奈捂着嘴巴,他没办法,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我没理会他,只要他不起身,任他在那里折腾。
其实他也没办法起身,勒着脖子还背着双手,半蹲在地板上,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不得劲儿是肯定的。
车子开的很快,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小村寨里。
我们几个下车先让一个道家兄弟把阿北背上往前走,我们几个押着已经能走路的辉哥,跟在他俩后面。
辉哥现在已经知道了目的地在哪,垂头丧气的秋着屁股不想迈步。
我上去给了他一脚,问他走不走,不走再给他闻点药。
他惊恐的摇摇头,坚决不再想昏迷过去,这才不情愿的往前迈步。
真的是赶着不走打着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再不走,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知道回去后的结果,像他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吃个黑枣是肯定的,就是时间问题,只要踏进我们的土地,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跟来的时候不同,我们几个一身轻松的就穿过了树林,现在不同,背着阿北不说,还有一个双腿发软的辉哥。
别看辉哥平时耀武扬威的,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连拉带拽才能挪步。
这时候我的手机进了一条信息,是文四强的,他说他已经开到了河边,一起来的还有宋先生他们。
我回了一条ok,然后催促辉哥快点。
周莹莹紧紧跟在我身后,从我在辉哥卧室看到她第一眼起,除了看到她复杂的眼神,她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也是,一言不发,只是跟着我们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岸边,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即将离去的这片土地,万分感慨,八九天的时间,我们经历万死一生,终于把这个恶魔抓回来了。
我看到文四强在向我招手,他旁边是一脸严肃的宋先生。
我向他们挥挥手,然后让道家兄弟先走,先把阿北送到医院。
我们几个押着辉哥涉水过河。
宋先生的几个同事过来,把我们拉上岸,然后接管了辉哥。
宋先生走过来,带着责备的口气说:“以后这种事不允许私自行动,要相信组织的力量,擅自行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赶紧说:“我知道了,下次有啥事我一定先给您商量,不敢再犯错误。”
宋先生这才拍了我一下肩膀,说:“批评归批评,这次还得谢谢你,他们的案子牵涉谢家辉的地方太多,让他归案,很快就可以结案,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处罚。还有,在谢家宝那里查获的制毒实验室,也为这个案件提供了很多他们犯罪的证据,挖出来一个巨大的制毒产业链,你立了大功,这次我会上报上级,给予你嘉奖!”
我赶紧说:“嘉奖就算了,你们还有车上还有空位吗?刚才我的车去送伤员了,我得跟你们车回去。”
“没问题,跟我坐一个车,路上再跟我唠唠你们这次行动的细节,你这小子啊,既不让人省心却又很能干,我不知道是欣赏你还是欣赏你啊。”
我说:“我年轻,做事毛手毛脚的该批评就批评。”
我们两个说笑着往外面大路上走,前辈他们几个都陪着阿北去医院了,我得跟着宋先生回去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