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沉默就是许久,谁也没有打破僵局。
叮铃……叮铃……
系在丝带上的铃铛自己晃动了几下,清脆的铃声在不大的车内空间里回响,瞬间引来道视线。
鹤步洲死死盯着铃铛,内心有股异样的冲动,他总有种肖意安就在铃铛里的预感。
“能不能……”
他刚开口,对面的青年却像是如梦初醒般,丝带一收,将铃铛攥在手心里,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光凭我一人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能保住他,既然你们态度这么坚决,那就陪我做场戏如何?”
“你骗我!”
实木的房门被暴力推开,光听这惊天动地的声响,还以为来人是个壮汉,结果却是个怒气冲冲的娇小女人。
气质清冷的青年在落地窗边负手而立,初冬的冷风呼啸着倒灌进屋内,却没有掀起他一片衣角,一缕发丝。
肖磬竹狰狞着面目,眼神阴鸷。
“主人根本就没有回来,你支开我,是想要做什么?”
她责问的同时,视线落在展柜里的人偶娃娃身上,仔仔
细细的观察过后,确定娃娃和阵法都完好无损没被动过,才暗暗放下了内心的忧虑。
她还以为青年把她支开,是为了抢她的安安哥哥。
她不知道青年和肖意安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旁敲侧击的听闻过青年之所以被主上再次抓回来,是因为肖意安的缘故。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甘愿当笼中困兽,妖就更加不可能了。
青年缓缓回身,不太走心的解释:“哦,可能是你去晚了,主上已经走了吧。”
对方敷衍得连掩饰都不屑,肖磬竹脸色微变,惧于对方非人类的身份也没敢将那层窗户纸戳破。
她只能敢怒不敢言的说:“既然是我去晚了那就是我错了,你一个男妖一直待着我这个单身女性的房间里,传出去可不好听。”
青年眉梢微挑,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衣袖,微抬着下颚,眼神轻蔑:“凭你……也配?”
肖磬竹气得五官扭曲,浑身发抖。
青年一步一步无声的向她身后的房门走去,与她擦肩而过时停下,凌厉的眼神像是淬了剧毒的刀。
肖磬竹被他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下意识想要往后退,结果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青年半垂着眼睑,披散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半遮盖住了他过于漂亮的脸。
青年呢喃道:“你是他的血亲,用你的魂魄来血祭或许成功率更高些。”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而青年正掂着手里刀,思考着从哪里开始下手。
仿佛看死物一样的眼神,不必怀疑,青年是真的在考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