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褚一诺双手紧紧地攥着顾尧窄腰两侧的布料,听到他说“不关你的事”,鼻子跟着一酸,眼泪一滚就夺眶而出。
没有放肆的大哭,只是无声地落泪。
顾尧静静地抱着她,褚一诺静静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谁也没再说话,彼此心照不宣地静静呆着。
韩放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灯光将他们的影子合二为一。
他存着不予打扰之心,准备暂时回避。
然而此时走廊空无一人,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
褚一诺扭头看到正转身要走的男人,她松开顾尧,喊了声:“韩队长。”
韩放闻声回转身来。
眼下两人已然分开,彼此立于安全的界限之中,纷纷朝他看了过来,他只好硬着头皮朝两人走了过去。
“没事吧?”韩放走近关心了一句。
褚一诺淡笑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韩队长,是我妨碍你们了。”
韩放看了眼褚一诺一身未干的狼狈,又瞥了眼顾尧胸口布料上的一块湿漉,嘴上说着正事儿:“死者留下遗书,声称昨夜又被性侵,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屈辱和打击,写下遗书自杀。”
他顿了顿,说:“嫌疑人是郭定。”
褚一诺一双还泛红的杏眼蓦地睁大,难以置信地重复道:“郭定?”
韩放点头:“是那个郭定。现在这个案子由我们接手并案。我们会暂时刑拘郭定,一切得等死者的验尸报告出来,再做定断。你还是先回去吧。”
由刑侦支队并案,说明了案子的严重性,但也让她有了信心。
事已至此,褚一诺再呆在这儿也于事无补。但是让她置身事外,很显然她过不去,也无法做到。
胡晓溪的死她有责任,她答应过她会帮她,她得言而有信。
她看了眼太平间的方向,欲言又止。
就在她组织着语言想跟韩放打商量的同时,身旁的顾尧替她开了口。
“我知道不合规矩,不过……”他顿了下,“这个案子我们能不能参与?”
韩放饶有意味地看向顾尧,知道不合规矩还提,还这么的不卑不亢。
顾尧看准了韩放在想什么,一双黑眸淡定地与他对视。
眼神里给出的意思很明确——别想些有的没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褚一诺看看顾尧的云淡,又瞧瞧韩放的风轻,两人看似平静,却在暗自较量着。
她不愿麻烦顾尧,也不愿为难韩放,暗忖着不参与也可以,但是至少多少能了解案情的一些进展,琢磨着能帮上忙的她一定义不容辞。
正准备开口,韩放敛眸点了点头:“可以参与,但不能越界。”
说着他特意提醒:“顾队,别让我难做。”
“当然。”顾尧说完,扭头看向褚一诺,“走吧,送你回去。”
“哦。”褚一诺应下,朝韩放微微一颔首,“那有什么消息……”
“我会通知他的。”韩放睨了眼顾尧,对褚一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