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冰用力地搂住乔辛夷,眼泪也忍不住一颗颗往下落。
从昨天收到消息开始她就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晚上一闭上眼就做噩梦。
梦到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了,梦见她丢了一个儿子以后又丢了两个女儿,才睡着又被噩梦吓醒。
“妈,我们这不是没事吗?”乔辛夷解释,“其实那个小男孩说找不到爷爷奶奶的车厢,请我帮忙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是人贩子了,甚至知道他就是前天找我们问路的那个男人的儿子,我是故意上钩的。”
乔辛夷道,“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我是有信心才去冒险,我和百合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您晚上就安心睡,别多想,更不要自已吓自已。”
陈玉冰抱着她身体都在颤,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可想而知真的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妈我和百合都长大了,以后我们都有自已的生活要过,要走自已的路,我们不可能把妈妈背在背上,去哪里都带着,我们迟早要独立行走在这个社会的。”
乔辛夷安抚着陈玉冰,“不过我保证,等百合放假了,我让她跟着我一起学防身术,她在学校,我让唐援朝在她有空的时候也去教她。”
“我们不能把妈妈背在背上,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已变强大。”
乔辛夷的话让陈玉冰慢慢停下抽泣,她知道自已失态了,但昨天听闻消息的那种从脚底冷到头发丝的恐惧真的让她无法稳重。
她已经丢了一个孩子,找了十多年了都杳无音讯,她身边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再有事了,她真的会受不住。
“学,你们都要学,云柏放假我就让他跟你一起学,百合在那边跟着唐援朝学。”陈玉冰擦了眼泪肯定道,“妈也学。”
“陈姨您放心,辛夷厉害着呢,我们这么多同事都找不出一个比她劲儿大的。”李军等陈玉冰情绪缓和下来以后才开口安慰了一句,“现在我带辛夷去做笔录,您在边上稍等一下。”
“等等过去,你先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乔辛夷问,“你们把陈菊抓来审讯过了吗?”
“昨天你打完电话以后我同事就去把人带回来了。”李军去给乔辛夷倒了杯水,“一开始她不承认拿了乔百合的录取通知书,后来我们说有人证,可以传邮政局的邮递员过来作证。”
“一听没办法狡辩,陈菊又说她就拿了,她看你们家的人来气,所以故意把录取通知书扔了,她还很大声问我们扔点破纸总不会犯法吧?”
这要是别的破纸是不犯法,最多是缺德。
但这是录取通知书,扔了别人的录取通知书就是犯法。
“且不说扔犯法,更何况她不是扔,她绝对是卖,连老户口一起卖。”乔辛夷冷笑了一声才继续问,“有问她怎么和那家人联系上的吗?有中间人吗?”
李军摇摇头,“她不说,问她这个她就开始撒泼,骂天骂地,什么都骂,昨晚还在审讯室里睡得和猪一样沉,到了今早就开始一直叫叫嚷嚷,喊着放她出去,说她没罪,所以我们打算先晾晾,先把她性子耗光了再过去继续审问。”
“人贩子那边你们先审着,找个人先带我去会一会陈菊。”乔辛夷道,“你们不好做的事我来做。”
李军眉毛一挑应了句行,两人正要出去,李军的同事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