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他真的能再见到月吗?他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幻想?而是真的真实?
看着俊容难掩狂喜的段莫离,月楚狂弯身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回脸上,将自身的全部都掩藏住了,淡淡应了一声:“嗯。”
“可以?我现在就立刻放他出来?”见月楚狂不像在说谎的样子,段莫离激动得一刻都按耐不住了,俊美如画的脸第一次扬起喜极的笑容,妖美俊艳,让天地为之失色?
段莫离急不可待地亲自去将顺月解放出来,而月楚狂则是出去将【离王府】门外的哑奴牵引进门,握住她柔白的小手,小声叮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孟晓月,记住了。”
头戴垂纱遮脸的哑奴不能说话,只是拼命点下头,示意她明白,她懂得该要怎么做?
再次回到正殿,段莫离已经将顺月带出来了,身上五花百绑的他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说话不能只能‘吾吾啊啊’的,见到月楚狂的一刻清秀的脸上奔放出喜悦,眼神都快要放绿光了,却在看见他身边面纱遮脸的女子時≮墨斋 。。≯,整个人都沉寂下去了,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悲鸣???
月主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段莫离越发炙热的黑眸痴狂地盯着哑奴看,双手死死紧握成拳头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冲前,不顾一切狠狠将她搂入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多爱她,多痛悔五年前的错误???
一声‘月’,包涵有段莫离五年间思念、爱意,颤抖的是月楚狂的内心?还是哑奴的神经呢?
哑奴不自觉紧攥住月楚狂冰凉的手,定了定扰乱的心神,一把将头上的头纱摘了下来,泪光闪烁地望着面前俊美妖孽的男人,那是一张与孟晓月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是绝美却极富有神韵,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顺眼?
那一瞬之间,時间仿佛在缠绵纠葛的两人之间凝固,段莫离眼里、心里、脑里只容得下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哑奴,而哑奴也只能看向段莫离?月楚狂和顺月就像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一样,早被忽视了?
五年来一直压抑的思念,一直压抑的深爱,一直压抑的情绪,在孟晓月回来的这一刻,全线崩溃了,再也压抑不住了,段莫离一个箭步越上前,疯狂地将哑奴压在胸前,激烈喘息着,气息激动不稳,连说话都不清晰,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月,月,月……”
千言万语尽在这个‘月’字里,尽在他一声又一声的低喃中,用情之深闻者皆知?
段莫离哭了,懊悔痛心的泪沾湿了哑奴的衣裳?哑奴也哭了,却是望着身边的月楚狂而哭泣的,心疼她也心疼他,心疼这无果的爱???
“月,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求求你再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你不喜欢我不信任你,我改我全都改?改到你满意为止,改到你肯再接受我为止,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只求你别再消失不见?”段莫离宽厚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哑奴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姣美的薄唇一下下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吻去她伤心的泪水,亲密疼爱不已——
神色淡淡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段莫离和哑奴,月楚狂一寸寸松开了牵着哑奴的手,收回了视线,走开了,将温情的片刻留给了他们俩?他走到了顺月那儿,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以及口中的布块,拍了拍一脸错愕的顺月,问道:“还好吗?”
“月……月主子……”顺月破碎的声音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望着顶替了孟晓月身份的哑奴,心痛到无法正常思考了?
知道顺月在伤心些什么,月楚狂却用极其冷静的声音,命令道:“忍住,什么都别说。”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能这么冷静的?你真的就舍得将他让给别的女人吗?——顺月用眼神执意质问?
扶起刚刚才松绑的顺月,月楚狂却笑了,极淡极美的笑,在半截面具的掩饰下增添了一份蛊惑的神秘感,他没有回答顺月的问题,舍与不舍,好像早就有结果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过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为什么?月,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一直紧抱住哑奴的段莫离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怀里的俏女子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过,是不是真的很恨他?连一句话也吝啬给他吗?
听见段莫离的疑问,一旁的月楚狂微微敛目,替哑奴解围道:“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让她失去了声音,现在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你要嫌弃她,我立刻带她走?”
没想到孟晓月竟然成了哑巴?这一残酷的结果狠狠地砸落在段莫离的心口上,宛如割下他心口的一块肉似的,既痛又悔,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面目面对月,更别提想要得到月的原谅了?
他宁愿这些伤害都诸加在他身上,也不愿让月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他舍不得让月受伤,却又一次次伤害了她,真讽刺,真可笑啊?
“对不起,月,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的‘对不起’是多么的渺小,微不足道。可是段莫离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挽救什么呢?
哑奴觉得段莫离是个可怜人,她恬静地笑了笑,伸出柔白的小手抚摸了一下段莫离的妖孽的俊脸,似在安慰着他,让他别这么自责,其实她是哑巴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前是奴回。五年前的孟晓月也是经常这样子安抚段莫离的,哑奴的这一举动让段莫离感到无比的熟悉、无比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