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琴掀开被子,摸了摸君吾的脸,热乎乎的,不见得冷。
月色洒在他半边面容上,白皙恬静,楚御琴看着忽就有些遗憾,带着小痣的那半边脸被他自己压住了,都无法去摸上一摸。
翻身的动作太大,这只小笨雀容易受惊得很,肯定会醒过来的。
看着看着,楚御琴无处下手,忽然又缓慢地摸进被子里,感受着他在被子里留下的体温,手掌贴上他的脚心。
脚心同样热乎乎的,看来蒙着头睡觉不是因为冷,那是觉得怕?
楚御琴勾了勾唇。
她像是上瘾了似的,握住手中的脚丫捏了捏,又对着五个脚趾挨个捏了一番,直至听见君吾轻微地发出一声“唔”才停下,仍是觉得不满足。
这点程度怎么够?
她肖想的东西多了去了,脚趾她上一回就摸过了,这回总该有些别的。
楚御琴想着,忽然想起君吾说,他在家中挨打时,总是打在背上。
这样的地方又不好涂药,又不好见伤势如何,难道都是他那个六弟给他涂药的吗?
还是他拿着药,恬不知耻地去求那个姓孙的给他涂?
楚御琴眸色一沉,不由分说将手按在君吾胸口,轻而易举解开了他的扣子。
颈间露出一大片雪白,楚御琴缓缓将手伸了进去,摸在君吾柔滑如绸缎的肌肤上,她只掌了一把,心情便格外好了,便去扯君吾背上的衣服。
安静的夜里响起一声裂帛,楚御琴一直盯着君吾,见他没醒,才细细去瞧他的背上。
借着月色不能看得太清楚,但还是隐约可见几道红印,浅浅地印在他雪白的背上。
之前楚御琴出入风月场所时,有许多青楼为了迎合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嫖客,会预备下特制的鞭子,打在身上既不会破了皮,又能留下痕迹,据说寻常人家教训家里的男郎时也是如此。
她手指修长,缓缓摸在君吾后背那几道伤处上,这么久没好,应该是从未用过什么药物,这么久没好,可见当时打得狠极。
联系君吾差点死在蒋宅的六弟,看来君家的人对他并不好。
如此说来,姓孙的过府来看君吾时说的理由是个借口了?是假的。
是她想来看君吾,编就的谎话。还说什么是代君吾的娘爹来看望的。
当时真该剜了她的舌头。
楚御琴冷笑一声,眸子阴仄仄盯着掌下发红的皮肉,她慢慢垂下身姿,靠近君吾,一边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一边在一道红色的印记上浅吻了一下。
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点心,她慢悠悠直起身子,舌尖轻巧地掠过唇瓣,将方才感受到的那一点触感卷了进去,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