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总之父亲第二日才回来,回来时便已改了口,说怀王夫生的是个妖孽,让我绝不要对外人提起这个女婴,他说这话时,怀王夫定然还没死。父亲与怀王夫私交一直不错,两人从小一起长得,若当时怀王夫已经因为难产死了,我父亲必然不会是那样一副凝重的表情,全然无一点悲色。”
君吾静静地看了谢青一会儿,轻声呢喃,“也是女婴。”
“什么?”谢青追问了一句。
此事还不宜多说,君吾摇了摇头,换上轻松的神色来,“我只是觉得自己对妻主的事关心太少,所以来找君后问问当年的事。”
“这样是好的。”谢青拍了拍君吾的手,“不过事发时祈王才出生一两日而已,她定然早将此事忘了。”
出了坤宁殿后,君吾的神色更为凝重了,他一脸心事地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去,却见殿下正站在门外等着他。
“妻主。”君吾乖乖叫了一声,主动伸手握住楚御琴的手。
“怎么此刻才出来?天都要黑了,两件衣服要试那么久?”楚御琴禁不住出言挑剔,君吾却把脸埋进她怀里蹭了蹭,软着声气,“我也想早些回去。”
楚御琴一愣,对君吾主动的投怀送抱弄得措手不及,僵了下身子才掺着人上了马车,上午时心中因妒忌产生的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马车上安安静静的,君吾忽然道:“妻主对司天监了解多少?”
楚御琴侧过身,看了他一眼。
“我总是觉得司天监颇为神秘,心想若是寻常人见到她们,定然三言两语就会被她们绕进去的,这世上可怜人这么多,有谁会不信命呢。”
这小笨雀向来沉默寡言,这还是头一回主动谈起什么事。
楚御琴目光浅淡,无意识地打量着君吾的表情。
“你在宫里见过司天监的人了?还同她们说了话?”
君吾眨了下眼,抬眸朝楚御琴望了过去。
他道:“有一件事,我同殿下说了,殿下定然也会觉得奇怪的。”
他露出渴望的目光来,极想倾诉些什么,可楚御琴一看到他这个眼神就什么也不想管了,压下身来含吻住君吾的唇瓣,将他圈在自己怀里肆意欺负了一番。
只吻过软红的唇还不算,且要对着耳垂颈侧都细致地舔吻过一遍,最后又弄得一发不可收拾,马车只能在祈王府门口停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三日后,君吾收拾好便去了城东,他的马车刚驶进城东,就有几人过来迎他,问道:“可是祈王夫吗?”
君吾在里面应声:“是。”
“请随我们来。”
君吾便下了马车跟她们走,君吾发现这些人引他去的都是偏僻之地,好像是有意不想叫人发现似的。
他一路沉默不语,直至进了一家酒楼,被引入雅室后看见熟悉的人,君吾才道:“既是为我解惑,您却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