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也扶着桌子站起来,拿着酒杯与白牡嵘撞了一下,“王妃开口,没有不可这两个字儿。这事儿今儿就定了,只要王妃开口,我愿意奉陪。不过,我真是和王妃投机,更向往那神秘独特的鹭阙坞,还望有时机,王妃能带我游上一游,当真不负此生。”
哼了一声,虽是想掩饰,但酒精控制住了面部神经,使得她控制也没控制好,这一声不屑也分外清晰。
不过,楚夫人也是喝的太多了,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冷哼里掺杂的嘲讽,只是又和她撞了一下杯子,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身体晃动,白牡嵘也喝尽了杯中酒,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浑身散发着酒气,呼吸之间皆是,以至于她觉得脑子昏沉,甚至都开始跟着耳鸣。瞧着楚夫人好像长出了两颗脑袋,然后两张嘴在张张合合的说话,但就是听不到声音。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甩着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时,再看向对面,只瞧见几个模糊的人影越走越远,最后视野里什么都没了,空空如也。
长出一口气,总算他妈的走了,胡说八道说的她头都要炸了。仅有的那点想象力都发挥出来了,再让她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忽悠了。
头重的很,她只想放平身体,脑袋垂下去,还没碰到桌面呢,一股大力把她拽了起来。
双腿实在没什么力气,身体往下滑,所幸一股力道箍住了她的身体,让她下滑不得。
宇文玠托着这个再次喝多的人,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昨晚喝,今晚又喝,而且明显今晚要比昨晚喝的更多。
微微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醉醺醺的人,莫不这个女人真的是个酒鬼?
“嗨,斑比。”口齿不清,语调下沉,白牡嵘缓慢的眨着眼睛,一边盯着他摇晃的脸,还认得出他是谁来。
酒气熏人,单单是闻着这酒气,就能把人熏醉了。宇文玠微微扬起下颌,躲避扑面而来的酒味儿,单手托着她的后腰,“依本王看,你已是有了酒瘾。”
“长得真白。”驴唇不对马嘴的回话,白牡嵘垂在身侧的手开始捏他的胳膊,其实心里还是有理智,知道不能猥亵小孩儿,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
无话可说,宇文玠看着她那醉眼迷离的样儿,随后揽在她腰间的单臂微微施力,便将她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她如同个包袱似得被拎着上楼,宇文玠一步一步走得稳,白牡嵘四肢垂坠,如同一团随水飘荡的海带似得,任他给她拎到了楼上。
进了房间,宇文玠垂眸看向她,犹记得她昨晚喝多之后做的事儿,胆大妄为的敢非礼他。
今晚,这醉鬼也不知是否还能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
白牡嵘眼睛半睁半闭,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总之在宇文玠把她送到床上时,她是没什么动静的。
躺到床上,她眼睛也合上了,一动不动,当真是睡着了。
宇文玠弯身在那儿瞅了她一会儿,见她无动静,他才缓缓动手脱了她的靴子,看来真是醉了。
这一晚,白牡嵘睡得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翻身都没有一次,若不是在呼吸,还真以为她没命了呢。
直至一大早,楼下有人在说话,好似来来往往人特别多,动静也有些大,白牡嵘才被吵醒。
睁开了眼睛,呼吸之间的酒气也涌上了大脑,她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昨晚又被楚夫人灌多了。
好像真的有断片儿了,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到头来,还是得怨宇文玠,都是因为这臭小子,否则她也根本不会被人连续灌了两晚酒。
“醒了就起来吧,楼下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今日去大营。”宇文玠的声音传来,惊得白牡嵘立即扭头往窗户那儿看,他就坐在椅子上,姿态端正。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翻身坐起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为了拖延楚夫人,我喝了多少酒么?”
“你做的很好。”他说道,似乎在表示赞同还有一丝的表扬。
白牡嵘无言以对,似乎她做什么都是她应该的,天经地义。
下床穿上靴子,她又翻出来几件干净的衣服,“听从小王爷的命令,不过我想洗洗,再换一身衣服。好歹我也是个王妃,这一身衣服穿两天,外带一身酒气,我不嫌丢脸,你也得嫌丢脸吧。”
起身,宇文玠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深吸口气,白牡嵘劝慰自己要静下心来,随后开始换衣服。
楼下,全部护卫都已经准备好了,下人也将早膳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待白牡嵘下来时,宇文玠已经坐在桌边有一会儿了。
换了一身青色的利落裙装,长发重新梳拢在脑后,她看起来倒是透着几分潇洒。与楚夫人那飒爽的气质不同的是,她一身娇媚,偏偏眉目流转间又有几分匪气,反倒瞧着不像正面人物似得。、
在桌子对面坐下,白牡嵘看了看早膳,说真的,她有点恶心。
连续两天,喝了太多的酒,估摸着她内脏都得是一股酒味儿了。早就看到过有人用活物泡酒的,不知这人泡酒有什么药用价值没?她倒是可以用自己来开发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