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杉总是惴惴不安,害怕从前的事情缠着她。
所以,她随身携带着录音笔,把手机设置了自动报警,给自己聊以□□的安全感。
幸好今天派上用场了。
警察和煦地朝她笑了笑,答应她会好好调查的。
宁岁、陈烨木他们也做了笔录出来。
按照一般状况,钱二得在里面待上十天半个月。
等一切都解决完毕,宁杉一个人找到了前台。
“警察,我想要申请法律援助,想要那个人永远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另一边,宁岁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气。
如果今天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那堆狗皮膏药要一直缠着他们,却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
宁岁和陈烨木说自己去一下厕所,便一个人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他找了一个电话亭,拨打了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
“喂,谁啊——”话筒里传来摇骰子的声音,还有“开开开”“买大买小”的杂闹声。
又去赌了。
宁岁言简意赅,“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来找我和我姐姐的麻烦,我可以和你同归于尽。”
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威胁就成了最好用的手段。
“神经病啊,”也不知道宁秋远有没有听出来自己儿子的声音,只骂了一句,又接着和人开大开小。
宁岁挂了电话,又给钱家那位老太太打了一个。
“那个钱二再敢出现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老太太哪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委屈,叽叽歪歪喊了一大堆。
宁岁挂断了电话,靠在电话亭旁边。
五六年前的时候,还曾经幻想着,如果自己多读点书,能不能把自己周围的人教好了,别再那么野蛮。
后来,没书读了。
从前总觉得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如今看来,只是自己长时间地待在了同一个笼子,该庆幸被同化的不是自己。
一个的力量很渺小,他一个人改变不了大势所趋,改变不了民心所向。
那么就允许他独善其身吧。
太阳西斜,旁边是一汪池水,清澈透明,没有丝毫的杂质。
宁岁心道:他愿,再不入故土。
警察局内,那位钱家的老太太一接到宁岁电话,就给自己的大儿子打了个电话。
他大儿子这才知道,自己的好弟弟把自己的儿子钱多多带到千里之外,打劫去了。
审讯室内,钱二还在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