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WX祝南星解释:“虾壳先熬汤炼油,再炒干磨成虾粉制面,虾脑提味,虾仁做卤,虾籽拌在其中,一口六味,故而称之为六虾面。”
言子卿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汤面,经过自己这一番劳作,才知道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六虾面,做起来有多不容易。自己之前还如此作践人家的心意,怪不得祝南星会生气。“咳咳。。。”他刻意清了清嗓音,想着把误会解释清楚。“我并非没有邀请步兄过府用饭,但步兄认为经过今日之事,应暂时避嫌所以推辞了,我便让司墨买了些补品给他家阿婆送了去。。。”说着,他认真地看着祝南星:“事前没有说明,还望夫人谅解。”
祝南星原本气就已经消了大半,再者天朝的男人,尤其是读了圣贤书就觉得高人一等的读书人,肯如此谦卑向自己夫人认错的,可实在不多见。于是摆摆手,捧起汤碗,好似劝酒一般:“全在汤中了。”
言子卿失笑,学着她的样子碰碗对饮,堂堂祝府深闺的二小姐,身上竟然一股豪爽的江湖气,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司墨见两人和好如初,一脸磕到了的神情。栀香则是偷笑着,有意无意地提起:“那小姐,咱们还收拾行李不?”
言子卿问道:“行李?夫人要出门?”
祝南星瞪了栀香一眼,怪她多嘴。其实她此前收拾行装,一来是因为跟言子卿赌气不假,二也是由于夜卫巫那边传来消息,催她起程。现在被栀香捅破,也正好为出门找个理由。“噢,是以前的一个病人,原住在乡下,现年迈体衰不方便前来,所以就让人来接我出诊,估计要去个几日。”
“什么时候?”
言子卿问。“明天早上。”
言子卿点点头:“我让司墨送你去。”
祝南星连说不用:“司墨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跟着我多不方便。”
她心想,带这个盯梢的我还怎么执行任务,赶忙找借口推辞。言子卿不这么认为:“乡下路远,还是有个男人跟着安全些。”
祝南星多少有些心虚:“有栀香跟着就行,以前又不是没到乡下出过诊。”
言子卿反驳:“以前你是祝府的小姐,现在是我言子卿的夫人,你的安全我当然在意。”
祝南星一时语塞,想要拒绝,可是心中这突然涌上来的暖意,让她本能地去贪图不想推开。“可。。。”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言辞有些暧昧,言子卿半天又补上一句。“你若出了危险,我也定活不过今岁。”
“。。。”祝南星汗颜。她是不是对这位言先生抱有过高的期待了。言子卿趁她没有立刻反对,来了个板上钉钉。“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司墨你跟夫人走一趟。”
翌日,祝南星黑着眼圈钻进厢车里,一路上全都在想该怎么摆脱这个跟屁虫。栀香看祝南星从昨晚就开始愁眉苦脸,忍不住低声劝道。“姑爷这么做也是怕小姐出危险。。。”祝南星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说他是自己怕死呢?”
栀香指指车窗外。“小姐也别太着急了,等出了城,还愁没办法甩掉司墨吗?”
祝南星比画了一个“嘘”的手势,撩开一个小口看了看前面赶车的司墨并没有异常,才示意栀香将声音再放低一些。心想:被言子卿常年带在身边的人,可能没有那么好蒙混过关。“老办法,到时候见机行事。”
车子一路飞驰,不一会儿已经驶出了锦城城门。祝南星正在心算在哪里脱身比较合适,就听车外一阵狂风吹过,而后从道路两旁钻出十几个壮汉,挡住了车子的去路。“抢劫!车上的人将金银细软交出来!”
为首的一个蒙面大汉叫道。祝南星眼睛一眨:机会来了!司墨则是勒紧缰绳严阵以待,拿出一包银锭子。“小弟奉家主之命出城办事,这点钱各位兄弟拿去买酒,还望能行个方便。”
司墨往常跟着言子卿出来,即便是路遇抢匪,提起蝉衣阁的名头,江湖上就没有不敬畏三分的。可这次保护祝南星的安全,不能暴露身份,只能试图去跟对方交涉。若是碰到一般的劫匪,也就罢了,这一帮人却是祝家那便宜两母女找来假扮的,丧心病狂地想要除掉祝南星这个祸患。所以壮汉劈手抢过司墨手中的银两,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明知故问道:“车里的是什么人?”
司墨忍气吞声:“是我家夫人。”
壮汉一听目光中带了些猥琐。“哦?那便请夫人下来说话吧~”说罢一把将司墨从车前拽了下来,横刀一挥将车帘斩去了半截。祝南星装作恐慌:“各位好汉,金银都给你们留下,希望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几个近前的人见话没说两句,就赚了这么多银两,兴奋地交头接耳。“要知道打劫的活儿这么好干,咱们弟兄干脆都改行当劫匪得了。”
“我说也是。”
“等完了这票,咱们一起跟大哥建议一下,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为首的壮汉原本任务就是杀人劫货,可此时见到祝南星眉目标致,竟起了歹心。“好妹妹,那就看你能不能给兄弟几个伺候高兴了,哈哈哈哈!”
说着,他就用刀尖儿去掀祝南星的裙底。栀香想要挡在身前,祝南星却将其拦住,并故意大声尖叫。“你别这样,我害怕!”
壮汉一把摘下自己的面纱:“小娘子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说着手脚并用地就往车厢里钻。司墨看着自家夫人要被人强行非礼,忍不住就要上前阻止。可是那壮汉钻进车厢之后,反而没了动静,片刻之后又缓慢爬了出来。“来。。。来啊!你们。。。看着他们两个,我带。。。这位小娘子去后面快活快活。”
说罢将栀香也推下来,自己驾着车往小路尽头走去。确定已经离开了司墨的视线,祝南星才从壮汉背后闪出。再看那壮汉,已经满脸都是冷汗,正眼都不敢去瞧祝南星。“刚才我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壮汉连连点头:“记。。。记住了。。。”“若是被问起我的行踪,该如何作答?”
“这。。。这。。。”壮汉有些支支吾吾。祝南星厉声道:“快说!”
“夫人反。。。抗小人强迫,不。。。不小心摔落悬崖,寻。。。寻找无。。。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