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走近,弯腰将药品一一收拾回医药箱。
起身时,注意到他正将衬衣袖子挽至手肘,骨节分明。
瓷白的皮肤下,藏着脉络分明蕴含着蓬勃力量的青筋,衬托的手臂上被鸡毛掸子打出的红痕格外明显。
她抿了抿唇,从一堆药品中,选出跌打药。
在他身边坐下,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
“嘶!”
药刚碰到他,就听到他吃痛出声。
姜清棠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祁斯爵,别装!”
疼可能有一点,但不至于让他疼出声。
“嘶——”
不让他出声,他偏对着干。
“痛!”
姜清棠满头黑线,手上的力道却还是下意识减轻。
“别的地方呢?”
手臂上处理完,她将视线落在他半敞的胸口处。
昨晚,她打的急了点,除了手臂,好像还打到了他后背,大腿的位置。
手臂上伤势一般,两三天,血痕就能自消。
就是不知道背上伤势怎样。
候在门口的波叔见状,带着佣人退下。
顺便还不忘将书房门关上。
“把衣服脱了。”
“手疼。”
姜清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放下手里沾了药的棉签,伸手一颗颗的解开他衬衣纽扣。
“啧——”
目光触及他腰腹上的红痕时,抿了抿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昨晚,她下手有这么狠吗?
她眉头微蹙,心虚开口:“你转过去,我再看看……”
祁斯爵转过身,方便她查看。
还好,背上没有鲜红的印记。
但当她目光触及他后背上已经淡去的鞭痕时,眸色还是微不可察的波动了下。
她换了新的棉签,沾着药,动作很轻的在他腰腹上涂抹。
阳光从窗口落进来,落在她垂下的眼睫上,亮晶晶,像星星。
祁斯爵垂眸凝视着她,见佩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出漂亮的光晕。
让他想起昨夜,他压着她在落地窗前,五指交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