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洋话一说完,韩堇的俏颜便沉下来了,她停下搅拌茶水的动作,冷冷的抬起头来。
“不智的行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七洋神经粗到没发现老婆的声音变冷了,还继续道:“比方说,昨天你穿得那么少,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单独在泳池里相处,这事要是传出去,就很容易引起误会。”
“会有什么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这分明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是个公共泳池,VIP舱房的住客都可以自由使用,别人要来游泳,当然是共用泳池,难不成要把对方赶走吗?”
“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七洋满不在乎的说,“你就说你是邢七洋的老婆,你要封池,管理员绝不敢说一句‘不’。”
韩堇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么嚣张跋扈的言行,大概也只有他邢大少做得出来!
“对方也是船上的乘客,自然有权利享受船上的所有设备,我怎么能要求管理员封池?”
“当然要封池!你穿得那么少,身材都给别的男人看去了——”
韩堇的眉间微微蹙起来,语气寒飕飕,“什么叫‘你穿得那么少’?我游泳穿泳装有什么不对吗?”
“是没什么下对,但是……”七洋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你的泳衣不对!你的那件泳衣,既露背又开高衩,观赏价值本来就高过实用价值!”
而且她身材没事那么好干嘛?那套水蓝色露背泳衣穿在她身上,与乳白色的肌肤辉映,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从人类变身成狼!
韩堇“唰”的终于变成晚娘脸。“邢七洋,你是想要找碴,还是特意要找我吵架的?”
“我——”七洋一时语塞,涨红了俊颜强辩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点!毕竟你是邢家少奶奶,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邢家!”
有没有搞错?一个花名在外的男人也好意思指责她不检点?
韩堇反唇相稽,“彼此彼此!你也别忘了你是邢氏海运的掌门人,记得留一点名声给别人探听!”
“我只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为你设想。”七洋说得振振有词,“难道你没发现那个男人没事净在你身边游,活像绕着蜜打转的苍蝇吗?再说他有事没事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你看,还说要请你喝酒,我看他根本打一开始就居心不良!”看了就让他不爽!
“没想到你只在泳池边站一会儿,看到的还真多。”
七洋脸色终于变臭了。“喂,你做什么这样冷嘲热讽的?难道我关心你也不对?”
“你一上船就丢下我整整三天,对我不闻不问,自己跟别的女人玩得乐不思蜀不说,现在还跑来对我管头管脚,要我维持良好的邢家少奶奶形象,免得连累你挨奶奶的骂,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
韩堇的一番抢白,拆穿了七洋的不公,并让七洋无法反驳。在难堪之余,七洋又拉不下脸道歉,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抱歉,算我多事了!”
他僵着声说完,老大不爽的离开舱房,大门一甩,发出砰然巨响。
很显然他有气没处出,只好拿那扇倒楣的门当代罪羔羊。
七洋离开后,韩堇也不好受。
可恶的邢七洋,跟她要什么少爷脾气?不对的人明明是他耶!
真气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海皇号在义大利那不勒斯港泊定。
这是旅程中的第一个停靠站,预计将在此处停留两天。
在海上巡游了三天的旅客们,好不容易等到海皇号停泊,纷纷换上轻便的服装下船,打算好好游历这个城市。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和煦。
韩堇也换上白色削肩露背洋装,挽了一只藤编手提包独自下船,却没想到,当她一踏上那不勒斯的土地,最先见到的竟是七洋。
七洋戴着PRADA运动型墨镜,倚着红色保时捷911跑车而立,隐藏在墨镜后的双眸,扫视过韩堇窈窕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