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那丫头随手抓的一把枞树叶,比银针还可怖?
“昨日,是你们拦路伤了我娘子是吧?”
猎猎寒风吹起他鬓角的血色发丝,犹如一头杀红了眼的狩猎者。
“娘子?”
看着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刘誉,大当家心中打了个寒颤。
瞬时想到那个看着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小娘子,越发的不安起来。
“不不不,我们哪里能伤了她?明明是她凶狠残忍,不过一招摘叶飞针,我四个兄弟的眼睛都……”瞎了。
明明是她伤了我们兄弟几个,四个当家的都瞎了一只眼啊!
这代价也太大了。
可是,刘誉连话都没让他说完,所有人也没看清楚,刘誉的剑已然抵住了大当家的喉咙,人则站在了大当家的跟前。
“明日,跟我去县衙作证。”
“作证,我们可是山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让我去指正,那我八龙山今后哪有威信?”
“威信?”刘誉冷呵一声,掌心凝聚一股内力,抬手间,五米开外的一颗枞树像是被雷劈一般,撕裂开来。
众人惊愕。
这等深厚的内力功法,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啊……去去去!”
正是这时,一两马车徐徐驾来,刘秀对上刘誉的眼,笑道:“刘大叔,明儿咱坐马车去,快些。”
刘誉脸色微微囧,他的武艺除了那两日着急给爹请大夫,抓药治病,在莫大夫跟前展露过,刘秀是第二人。
因为他记得,爹说过要让他抛光养晦,不得随意在他们面前展现武艺。
可今日,为救翎儿,他不得已为之。
……
翌日,冬阳时不时的从云层里探出来。
县衙门口,熙熙攘攘的渐渐站满了围观公审的群众。
公堂之后,庆丰知县赵宇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揉着太阳穴心神不宁的。
“师爷,不过是个小小的弄家娘子,怎么那么多人来看公审?”
师爷留着山羊胡,带着些讨好道:“许都是来瞧热闹的,不打紧,那刘家就是个外来户,没什么关系,就是半道制了秘方,发了点小财,老爷放一万个心,等会儿只要她承认伤了苦主的眼,直接判刑便是。”
“诶,我总觉得心头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