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当过管家的人。
一切收拾妥当,李盛过来,行了个日常礼,“夫人,是否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我看灶房里还泡着豆子,要不要留几个手脚麻利的帮忙?”
“今日不必了,你先把所有人摸个底,详细记录,看看都能做些什么,明儿鸡鸣之时,拿过来找我。”
苏翎看到远处还等着个妇人,说道:“提醒一下,如果里面有夫妻,一家人的可以安排住一起,或者近一些,方便照顾。”
李盛惊诧半分。
想不到农村这种地方,一个看着娇嫩嫩的小夫人,竟能如此体恤下人。
“奴才记住了。”
李盛应声退下。
众人离去,刘家老院子顿时安静下来,连虫鸣之时都格外清晰起来。
“哎呀,我这一天天跟做梦似的……”
王元花长叹一声,眨着眼,不信一样。
“真的,是真的,爹,娘,不要怀疑,不要感慨,放心大胆的都去休息吧。”
王元花还准备说什么,苏大牛拉着人就往新宅子走。
东屋的门吱嘎着打开。
刘誉从里面出来,烛光下,他浅浅的笑容,略微苦涩。
洗漱之后,两人卧榻而眠。
“你爹,该被我两给气死了吧?”
刘誉没有说话,心理隐约的担忧,他恨自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身世清清白白的猎户。
他害怕将来有一天,会害得翎儿与他受苦。
“里衣也脱了呀。”
苏翎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差不多都好了,不用擦药了。”
“那怎么可以,万一又留疤了呢?你是为我和爹娘挨得棍子,想想当时那个情况,我真的觉得好无力。”
刘誉反手握住苏翎的手,“别怕。”
苏翎笑了笑,他脱了里衣,上药,包扎,和衣躺下。
“你会不会怪我,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
苏翎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佯装生气的模样,“怪,都怪你!”
“翎儿,我只是想你一个人会很辛苦,要是请外面的人来做工,指不定又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隐患。多一些自己人,起码会放心一点。到时候,我去了京畿,你一个人,要照顾一大家子人,你一个小姑娘,你怎么忙得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