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枫妄卿冲慕默久招了招手。
慕默久自从回宫后便被枫妄卿秘密保护了起来,眼下站在桌前本还有些紧张不安,当目光触及到那画像上女子的脸之时,他那双漆黑的眼瞳都瞪大了几分。
先是震惊的神色,再逐渐转化为浓烈的悲伤之色。
枫妄卿默默打量着他的面色,再垂眸看向那画像之时,眼底都带了几分了然,“此人你应当是认识的。”
慕默久沉默了半晌,竟是红了眼眶。
“陛下,此人是草民的母亲。”
枫妄卿也是默了
默,“她为何从没在后宫出现过?”
慕默久几乎是有些哽咽了,他眼中闪过了一瞬的恨意,抚摸在画像上的指尖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牵挂,“母亲是湘府庶女,她给不了先帝想要的,先帝自然不会带她入宫。”
先前慕默久从未向她提起过自己的母亲,一来是心有顾忌,二来是提及则泪流,满腹皆仇恨,叫他实在无法开口。
因宫中人多眼杂,他这么些天见不到她,便只能将当年他知道的事写在纸上,再由景逸转交给枫妄卿。
虽说试图毒杀皇子也是掉脑袋的罪,可枫妄卿的目的根本不在杀她之上,而是那一支禁军。
湘尤霜做过的事太多,有些事情被她抹去了痕迹,慕尚言一直在尤霜殿之内,也是找到了一些证据。
他能做的事,便是帮枫妄卿在抓住湘尤霜的众多把柄之中,找出最尖锐最致命的那把刀,杀湘尤霜个措手不及,再将她手中的兵权夺回来。
枫妄卿见他情绪低落,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递过去一张帕子示意让他将眼泪擦掉。
不过她也没那么多耐心去哄人,看着人将眼泪擦净后她手指弯曲用骨节轻轻敲了敲桌面,即便又继续开口问话,“所以你母亲与湘尤霜是什么关系?”
“我母亲名唤湘若怜,是湘太妃的姐姐,她虽然是庶出,却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
枫妄卿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即便又垂眸看向桌面上的画像。
女子一头如瀑青丝被一根素净的银簪挽起,那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含笑,虽是一身颜色淡雅的衣裙,却愈发显得纯净不已。她怀抱琵琶坐在窗边,柔若无骨的手抚在琴弦之间。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虽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但一举一动之间都好似透着风韵。风韵之间又不缺青涩之感,更带着一丝才气,着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不得不说,慕路后宫中的女子每一个都是绝色。
枫妄卿对美人向来是有怜惜之心的,一想到这画像上的女子早已香消玉损,心头都涌起了一抹怜悯之意。
可慕路竟舍得令如此佳人泪流。
这后宫之中笑到最后的人,千不该万不该是湘尤霜,可她便是用那歹毒的心思害尽了他人,换取了今日的地位。
慕默久双拳紧握,语气之中带着坚定与固执,他缓缓上前一步,几乎是咬着牙开了口,“陛下,草民母亲之死定是湘太妃所为,草民愿奉献微薄之力,哪怕是搭上这一条性命也定要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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