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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砚来回踱步站在殿外,他左顾右盼扬着脖子等着小太监把他吩咐下去的药煎好送过来。
里头二位现下什么情况尚不可知,待他进去送柳昭旻需要服用的药时就能名正言顺瞧一眼。
偏偏这个时候颜礼不知去向,连带着勒其也不见人影,倒是留下他在这里替国师火上浇油的干着急……
这里头孤男寡男的两个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干柴烈火…
叶之砚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把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拍出大脑。
可自己头脑尚未清明,就被火急火燎闯入自己视线里的和安打断。
他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和安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和安使劲拍着殿门:“陛下,陛下,出事了!”
得淮宁应允和安这才冲进殿内,叶之砚紧随其后跟他跑了进去,却见和安跑到内阁气息尚未喘匀,双腿忍不住打颤。
“今日国师出宫办事,可现在下落不明,沿途…沿途国师所乘马车破败不堪,还…还处处…都是斑驳血迹,看起来就像…就像遭人刺杀。”
和安话音刚落就见淮宁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跟在后面的叶之砚闻言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那勒其…勒其…
似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和安急忙朝着叶之砚走过去几步,安抚道:“叶太医且宽心,副使大人一切无恙,现下已经在回宫的路上。”
闻言叶之砚一颗心终于安稳了一些,也终于能够回过神来担心旁人。
淮宁面上毫无血色,甚至惨白的有些骇人。
颜礼身份特殊,近日京城之中北疆人出没频繁,且前些日子更有北疆刺客擅闯皇宫。
谁人不知北疆贵族王室血雨腥风,人人都是狼子野心的狂命之徒,若是他们暗中查处西域王唯一的亲弟弟二王子如今在大淮京城,若是他们要趁机机会加害于颜礼…
淮宁忽而伸手按住胸口,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格外急促起来。
“陛下!”
柳昭旻知道他这是气急攻心犯了气喘,刚要伸手去扶淮宁,却被眼疾手快跑过来的叶之砚抢先一步。
“陛下,慢慢呼吸,您别激动,慢一些试着呼吸…”叶之砚双手并用,一前一后为淮宁抚着胸背顺气,倒是让柳昭旻没了用武之地。
叶之砚为淮宁揉了半晌心口顺气,方才见淮宁慢慢好转,只是还带着些气促。
和安拿出手帕轻轻为淮宁擦拭额头渗出的冷汗,见淮宁气顺匀了些,抬眼吩咐道:“回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