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礼收回自己落在淮宁身上肆无忌惮又如痴如醉的灼热视线,望着面具男人勾唇一笑。
“此马性子刚烈不易驯服,可灵性颇高极同人情,一旦驯化为主所用自然称得上马中极品。不可多得,百年难遇。”
“国师所言极是。”面具男人移开视线定格在这乌骓身上,转而侧头一笑,眼中盛满志在必得。
“外臣自然不可出言冒犯请国师割爱,若让外臣亲自驾驭此马一次,也算是心愿可了。”
颜礼眉眼微微上挑,这人当然不是傻子,虽没有横刀夺爱,却要他让出自己所熟识的乌骓做他的坐骑。
“北疆之人阅良驹无数,逐影能得使臣赏识是为莫大荣幸。”
话说间,颜礼没有半分犹豫与扭捏作态,笑着就干干脆脆把自己手中紧握着的缰绳递给面具男人。
逐影聪慧,见自己主人此举是要将它拱手让人自然不愿,喉咙里滋出几声低沉的嘶鸣以示抗拒与不满。
“外臣谢过国师成全。”
隔着冰冷面具之下,男人传出的声音都与刚才带了几分显而易见不同的细微变化。
与此同时在颜礼松开缰绳的瞬间,他伸手轻抚两下逐影的马鬃安抚,一人一马视线对上的时候逐影也很快就安静下来,似是理解了自己主人不得已将它让与他人的难处。
颜礼很是满意逐影的反应,转而伸手牵过那匹黄骠马,简单抚摸它的皮毛与之进行简单的交流熟识。
淮宁默不作声的望着二人交换马匹,他心中隐有不安,但转念一想很快也就归于平静。
他不必为颜礼做不必要的担心。以他的实力,自己的这些忧虑无疑都是多余的。
面具男人望了一眼天边渐渐有西沉趋势的烈阳红日,毫不客气就翻身跨上乌骓的马背。
他手握缰绳居高临下看着颜礼,正好挡住了大半落在颜礼身上的阳光:“烈阳渐沉,不如我们速战速决,国师意下如何?”
“自然。”
颜礼笑着应过,随即也翻身上马。
二人猛的一拉缰绳,异口同声驭马唤一声后就不约而同的向前疾驰而去。
淮宁的目光最终还是在二人的身影就快要隐没丛林猎场彻底消失不见时落在了颜礼身上,他眼睑微微低垂,瞳中颜礼的身影最后只化作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
他久久不曾收回视线,而淮宁望着颜礼,柳昭旻望着他。
直到颜礼和面具男人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不见,可淮宁依旧固执的没有收回视线。
就算他眼里已经没有了颜礼的身影,可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却依旧只有颜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