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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其轻轻一笑,握着叶之砚的手更紧了些:“除了寻得沉香,也寻到了此物。觉得也算得上上乘佳品能与你相配。便想送予你每日佩带。”
“原是我们副使大人也会有这样开窍的一天。”
叶之砚笑着打趣勒其,果然见自己三言两语就害得自己面前的人害羞不已。
“我可否把这当作定情信物?”
勒其沉吟片刻,有些踌躇犹豫:“此物虽然算作上乘,可却远不及能达信物。真要算做定情信物实在是相差甚远。”
“真心怎可用价值衡量?你知我所想只是要你的心意罢了。”
“那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便是——我的人了。”
语毕,尚未等叶之砚反应过来,勒其就双手揽住他的腰肢让自己跌进他怀中,俯身吻上他的薄唇。
周身气温越发寒凉,可叶之砚被勒其紧紧拥在怀里二人都共同坠入这个叫人不可自拔的深吻,全然感觉不到身旁呼啸而过的海风阵阵。
这深吻结束时二人唇上都带出丝丝缕缕,勒其眉眼温柔,可与自己怀中人四目相对时叶之砚却忽然伸手一头扎进他怀中。
也许他与淮宁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却也有不同之点。
淮宁身居高位,不得不为大局考虑而把个人情感排除在所有利弊之外。
他绝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有任何一步的心行差踏错,所以即使他心中所爱所想永远不变,他也只能将这份情感永远埋藏于心。
但他也许能有些许任性的机会。他绝不会将自己的情感就这般石沉大海。
纵使有朝一日等待他二人的只有无尽的别离,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真心永远埋葬。
无论如何,他的心意一定会让勒其知晓。
“…怎么了?”
勒其一时错愕之余下意识伸手回抱住叶之砚,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如同安慰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温柔安抚他的情绪。
“…我从不敢想与大人分开的那一日。”
忽听叶之砚唤了自己这个生疏又别扭的称呼,勒其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依旧还是颇为耐心的凑到叶之砚耳边低声哄他。
“原来你今日是被这般念头所烦扰。”
勒其嘴角含笑,微微上扬的弧度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化作一抹难言的悲切。
他想到自己那日对颜礼所忠心耿耿又信誓旦旦保证时候的模样,仿佛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可现下自己心爱之人就这般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紧紧相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叶之砚身体的温度和鼻息间呼出的热气。
人果真是贪得无厌的。
分明从一开始他想要的本就不多,可如今为何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了呢?
可他的选择无关一己私欲与个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