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贵客,先为大家来个开场表演吧。”
说完他侧头望向高台上拽着最左边女子绳索的两人,随意一掀手。
那两人点头会意,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毫不犹豫松开了手中的绳索。
那女子顿时从半空坠落,凄厉惨叫在屋内传回阵阵回音。她直直摔落在地,甚至没有挣扎,她身下便溢出一摊鲜艳血迹。
被绑在半空的其他几个幸存之人此刻被吓得半死,女子都是花容失色,就连男子面色都“唰”的染上惨白,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回荡在屋内。
众人和看客低头看了一眼那女子惨状,那些“展品”又被吊在半空,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
“公子…!”
见状柳昭旻急忙回头望向自己身侧的淮宁,淮宁半靠在椅背之上,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因太过用力而导致手背上青筋凸起。
“畜生…当真是惨无人道无法无天。”
见淮宁呼吸有些急促,柳昭旻急忙凑近一些低声安抚道:“公子放心,侍卫都候在外头,只等一声令下就与里头沈归他们里应外合将这些丧尽天良之人一网打尽。”
台上那女子的尸身被厅内小厮抬了出去,淮宁紧紧凝着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没有片刻移开视线。目光如炬,仿佛硬生生要将地板灼出一个洞来。
“国师虽说要只身前往,可除了有勒其相陪同样也带了亲卫相随,想来是早有预料此事必有蹊跷以备不时之需。”
“他办事一项稳妥。”
这话淮宁想也没想就下意识的轻飘飘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柳昭旻闻言微微一愣,就算所谓的情意与言语行为能够伪装,可下意识的真心又如何能够遮掩得了半分?
就算他二人之间再不似从前,可淮宁心底深处埋藏的那个人却始终如一。
方才那场面虽算不上是惹得众人之间涌上轩然大波,可还是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勒其面不改色望着台上引起骚动的地方,望向颜礼时却仍旧处之泰然:“他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视人命如草芥。”
“待将这些人纷纷救他们脱离苦海,再加上板上钉钉的证据,到时那人百口莫辩,圣上绝不会轻饶,必然从严发落。”
颜礼一手五指笼住自己手边的茶盏却并未揭开杯盖和端过茶盏,隔着这冰冷厚重的面具勒其虽辨不出颜礼的表情,却不难读出他语气中的隐忍。
被绑起来半吊在半空的众人胸口涌动起阵阵翻腾,却见晋公子突然伸手随意指了一个勉强算得上长得端正的少年。
台下交头接耳却不见有人开价,眼见那少年被吓得面如死灰,可身旁另一个少年却突然觉得自己仿若失重。
旁边那位少年五官生的极其俊逸清秀,明明指的是自己旁边那人,可高台上的两个面具男却松开了他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