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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的疑惑不解都全然表露在脸上,他当真是心急如焚,为淮宁着急不已。
可淮宁依旧平静如常,笑着为和安解释:“他如今在大淮身份特殊,是为国师,一言一行都有不计其数的眼睛紧盯不放,言行举止也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和安这会子已然是连强颜欢笑都挤不出来了,可反观淮宁面上笑意不减,直看的和安心中一阵发愁。
但淮宁好像全然不在乎似的,伸手为和安抚平紧蹙的眉头。
“若是他…也想要将那少年留在他身边呢?”
淮宁说这些话时分明在笑,可和安就是觉得眼前人如同在风雨中雨打的浮萍,周身都透露着一股令人心疼的破碎之感。
“既然他不能名正言顺开口要求,那朕为他留下那少年就是了。”淮宁垂眸自嘲一笑:“将来寻一个由头,便叫那少年能够与之相伴左右。”
淮宁只觉自己眼前再一次朦胧一片,他讨厌自己的眼泪,可为何现在诸多时候却这般的无能为力。
若是那个人想要做的事,若是他能为他做的事,那便由他去做就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蝴蝶骨
“奴才没有这般心胸宽广。”和安撇了撇嘴:“若换作奴才,于公于私,都不会将他留在身边!”
和安情绪颇为有些激动,就连额前都爆出几根青筋来。
而淮宁再一次反过来宽慰他,笑道:“那孩子本也可怜,况且朕对他并没有半分偏见,倒也是个聪明机灵的人,留在身边实则无害。”
可话听的和安方才被淮宁抚平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紧皱在了一起:“陛下这么说,是怪奴才平日里做事毛躁,不知灵活变通吗?”
淮宁听闻简直哭笑不得,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和安的额头:“你同他较什么劲儿?你自小在朕身边,情同手足,自然不是旁人能够轻易比拟的。”
如此和安才算了一颗心落地。他本也知晓淮宁对自己不薄,且又去旁人不同,可就是想要得到淮宁亲口确认。
而他心里这点小算盘淮宁早就一眼看穿,无非就是为了顺着他的心意哄哄他罢了。
和安面上阴霾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往日喜笑颜开的模样。
他笑着同淮宁说些趣事想要逗淮宁一笑,虽然颇有成效,可自己抵不住被自己逗乐,哈哈大笑起来就没完没了,也就仗着淮宁绝不会责骂怪罪于他。
“咳咳…咳…”
二人嬉笑不停,忽听淮宁微微躬身一阵轻咳,方才直挺的腰背也弯了下来。
淮宁伸手遮唇,和安脸色一变,急忙抬手去为淮宁轻轻拍着后背。
眼看淮宁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白皙面容之上都咳出一阵透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