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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会晚?若是他从始至终都不知晓这一切的真相,于他而言从不会晚。
甚至在淮宁心中,颜礼至少已经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这么久。
只是那真相太过残酷,当创伤被人毫不留情的撕开时,他身心都只剩下鲜血淋漓的残败不堪。
而某种意义上他与颜礼所站在的对立面,更是让淮宁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心安理得接受爱上这个人的事实。
可他越想要隐忍,越想要掩藏,每每却总是变得适得其反,更加让自己显得可笑至极又可怜不已。
“朕从不需要你兑现这些无谓的承诺。”
两人周围依旧有萤火飞舞环绕,可长久的沉默之后,淮宁的一字一句如同让颜礼坠落冰窟囚于极地。
“你自然不愿。”颜礼顿了顿,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想要一一兑现而已。”
“你既知朕不愿,又何必步步紧逼?”
淮宁分明感觉到在自己说完这话后身后的人浑身一颤,显然不知要作何回答。
他二人之间翻来覆去的问题杂糅多次,就算拆开来也依旧是永不可逾越的鸿沟,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你我之间,朕已告诫过你多次,不必纠缠,也不必执着于从前的一切抓着不放,反而徒增彼此的痛苦。”
淮宁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道:“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为何就是不懂?”
颜礼一时哑口无言,就算淮宁觉得此刻的自己咄咄逼人,却还是不依不饶:“从前想要你兑现的诺言,你又可知朕如今不再想要了。”
“从始至终…都是我错了。”颜礼交握在淮宁腰间的手用了狠劲儿,为了不弄疼淮宁,自己的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骇人。
“可我心意不改,永远不改。”颜礼闭着眼,侧头吻住脖颈间凸起的动脉:“就算你问百次千次,我也只告诉你,别的事我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朕已经不在意你了,不在意了!”
淮宁蓦地拔高了音量,一瞬间情绪竟有些难以预料的失控,伸手想要拽下颜礼禁锢住在腰间让自己动弹不得的双手。
“你到底为何要将这一切强加在朕身上?”
挣脱几次无果,淮宁有些无力再挣扎。
他有些脱力的松开自己紧紧抓在颜礼手腕上的手,整个人稍微放松平静了些,不自觉就将自己身体大半的力都倚靠在了颜礼的身上。
颜礼见状下意识就把淮宁搂的更紧了些,他依旧不肯放手,可紧蹙的眉眼分明出卖了他藏无可藏的心疼与酸楚。
“澈安…”颜礼呢喃细语出声,轻唤着淮宁的小字。他安慰似的吻上淮宁的发顶,柔声道:“你可知那张宣纸之上我写了谁的名字?”
第一百八十九章共白头
这句话仿若给了淮宁当头一棒,激的淮宁猛然瞪大了双眼。他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更是想要逃避。他不想听颜礼亲口说出旁人的名字。
颜礼觉察到怀中人有意无意的挣扎时,他急忙爱抚的吻过淮宁白皙的脖颈上每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