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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礼停了为淮宁按揉太阳穴的手,转而去摸索淮宁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澈安…”颜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二人交缠的十指,放在自己唇边落下一吻。
“从前你每每要我离开大淮离开你,每一次都如一把匕首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我唯一想要的是护你周全与你相伴此生,你不必因这双眼睛总是愧疚,若我那日未能及时赶到你有何不测,我才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自己。”
颜礼另一个手将二人交缠的十指包裹,舍不得放开:“只要能在你身边,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不论要我做什么…我皆是心甘情愿。”
他忽而轻笑出声,摸索着淮宁凸起的指节:“陛下一言九鼎,不是已经同我许下生死不离的誓言了吗?难道是要反悔不成?”
他分明笑的轻松又洒脱,可越是这样,反倒让淮宁的心更是一点点揪紧。
淮宁蓦地将自己的手从颜礼手里抽出,转而侧身双手抱住颜礼,脑袋埋在颜礼的小腹,右手却不敢太用活力箍太紧,生怕弄疼了颜礼的伤处。
“你怎能说的如此轻松呢?”淮宁语气中似有几分愠怒,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颜礼略微一愣,随即将手抚上淮宁的发顶。
“朕不要你如此这般度日,朕也不要你习惯了黑暗,更不要你就这般接受再也望不见的度过此生。”
淮宁越说越激动,突然松开环保在颜礼腰腹的手撑着躺椅坐起身来:“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颜礼好脾气的应他。
淮宁此刻就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颜礼心下柔软细腻,却又不禁感叹。若是他能亲眼所见,当真…会更好。
他伸手把人捞过来抱淮宁坐在自己腿上,吻着淮宁的额头安抚他的情绪:“澈安听我说好不好?”
“…嗯。”
淮宁被他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乱了心神,面红耳赤的伸手勾住颜礼的脖颈。
“我王兄对我可谓百依百顺,自小如此,一直到我长大成人也没有改变过。”
颜礼眼前漆黑一片,脑海中却浮现出从前与自己王兄朝夕相处的光景。
“父王对我们自小要求严格苛刻,我虽无忧无虑长大,有时候却也免不了责罚。”
颜礼伸手把淮宁搂进自己怀里,双手环抱住淮宁纤细的腰身。
“父王曾要我们以布蒙眼,只依靠声音辨别对手的方位。谁先刺破对方头顶的瓷碗,谁便算是胜出。虽然只是木剑,可刺到身体还是很痛。”颜礼轻笑出声,摇了摇头:“王兄总是刻意让我,后来被父王察觉,便不再让我二人对练。”
“我总是赢不过勒其和其他年长的侍卫,为此不仅偷偷哭过数次,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颜礼轻轻蹭了蹭淮宁的侧脸,仔仔细细回忆着儿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