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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正经事?”
“自然是兑现你方才的承诺啊,陛下。”颜礼笑着吻上淮宁的额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莫要反悔。”
叶之砚很是不好意思的旁敲侧击过他二人多次,房事之事上,一定要有节制。
有几次颜礼要的狠了第二天淮宁就有要发热的迹象,如此一来不必叶之砚多言,颜礼立马安分守己的规规矩矩安睡了几日。
想到颜礼每夜都是意犹未尽,闻言淮宁面色涨红,方才自己为了哄这人给自己多走几步,许诺他让自己多走走,今夜就多允他一次。
这些天颜礼憋的狠了,这诱惑可真是大了去了。他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眼看着颜礼抱着淮宁绕过屏风,雪融当真就像是听懂了似的,真就乖乖在屏风前停下了脚步。
内阁中颜礼重新着人布置,床榻边纱幔低垂,朦朦胧胧宛若人间仙境。周围全用锦缎遮住,抬头可见室顶也以毛毡隔起。陈设之物处处彰显皇室贵气,极尽奢华。早就命人点上了叶之砚新制配方的香料,散着淡淡的幽香。
新换的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后,颜礼轻车熟路剪断了所有烛火,唯独只留榻边一盏。
昏暗不明的灯火在屏风上映出二人交迭的身影,漫漫长夜,这才算真正开始了。
夜色如水,更深人静。忽而一阵狂风大作,树影如鬼魅般狂舞摇曳。夜空中流云漂浮,树木的涛声阵阵传来,如同万马奔腾,空灵于耳。弯月半掩,清辉满地。树影斑驳,地上人间忽明忽暗。
叶之砚合上写的满满当当的医案,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些天他一门心思扑在潜心钻研医治颜礼双眼的药方上,今日总算是配比出一新的药案,准备试药后便给颜礼试试。
他起身收拾好自己的医箱,理了理衣领就朝外走去。
“叶院使路上慢些。”
“您也是。”
长长的廊檐路遇太医院同僚,这些国之圣手多半是两鬓斑白的老人儿了,可不比自己和一众后起之秀的青年才俊。
可叶之砚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圣上亲封的太医院院判,每每这些长辈尊他一声“院使”,他还当真是有些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
正这般想入非非的走着,太医院门外一眼就望见了等着自己的勒其。
月下这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长身玉立,挺直了腰杆抬头望着天际的浮云流动。
“阿其!”
一天的劳累在望见这人的瞬间都一扫而空,叶之砚笑着朝他招手,转而小跑到勒其身边。
方才冷脸面无表情,回身望见叶之砚跑向自己时勒其勾起唇角,笑着伸手上前迎他。
“跑慢些。”
到底是还在太医院门口,并非处在四下无人之地,叶之砚扑进勒其怀中眷恋过后汲取了片刻温存就离开了这个熟悉的怀抱。
“走吧。”
勒其自然而然笑着拉起叶之砚的手,走到南宫门外上了停着的马车。
这些天叶之砚都留在太医院当值,每每昼夜不分的研制让颜礼双目复明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