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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颜礼当然明白,而既然王兄已然知晓此事,那自然是已经彻查后才给出的结论与答复。
他了解王兄,事事都以自己为先。就算是再生自己的气,觉得他只任由自己的心性肆意妄为,可只消自己的语气软下来几分,就算是他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会二话不说的为他摘下来。
“你代笔为我写下回信送回西域就是。”
闻言薛亭彦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您给陛下的回复便是自己亲笔,这下却叫属下代笔?”
“无妨,王兄自不会介意。”
颜礼心里偷摸着乐呢,他王兄最心疼他,想想现下自己一双眼睛还未恢复,对着那书信肯定就发不起脾气了。
薛亭彦应过后正准备离开厢房,可人走到门边就又被颜礼在身后叫住:“叶之砚近来琐事缠身,没有带陛下入药的花蜜。我已命人从京城送来,现下应已到了。你叫人送去他们下榻的客栈。”
“是。”
薛亭彦心中不禁感叹,这二人分明就在一处,可却身不由己难能碰面。
自他入颜礼麾下,其实颜礼与淮宁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他们这些较为亲近的人也都知晓。
这眼下似乎就快要苦尽甘来,这一路颠沛流离,也终于算是值得。
整夜秋风过后,院子里满地飘零的落叶。如同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色彩斑斓的毛毯子。而树上梢头更显稀疏,仅剩的几片枯叶随风摇曳,叶片上已经布满了层层淡淡的秋霜,远远望去更是斑驳多彩。
午后,淮宁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书,搁下毛笔时长长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伸了个懒腰。
“陛下,该服药了。”
他这才闲下来,和安就掐着点儿进来了。
现下眼看着就快入了深秋,天气也越发干燥,淮宁喉咙有些发痒,总是不太舒服。
和安一早就请叶之砚开了佐以入药的药材来炖了川贝雪梨哄着淮宁用完。
淮宁端过药碗大口饮下,可突然却觉得口感不对。
他细细品尝着自己唇齿间的味道,抬眼就见和安笑眯眯望着自己。
“陛下今日喝来是不是不苦了?”
“嗯。”
淮宁把剩下的汤药一口饮尽,等着和安给自己答疑解惑。
“是国师差人从京城送了花蜜来。”
“他也真是,何必这么麻烦。”
淮宁嘴上嗔怪,可心里就如同这花蜜一般甜。
他抬手示意和安退下,转而自己走到床榻边,从枕下拿出那个人送来的书信。
虽然几时,我能耐尔左右不能急者。轻则易,见我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