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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初醒时淮宁睡得正熟,去陇州的这段时间淮宁夜夜难眠,为了早些返回京城又是吩咐少做停留。
颜礼知道他定是这些天累坏了,又怎么忍心一大清早就把淮宁叫起来。
他自己小心翼翼起身离殿,为淮宁见了些官员处理了一些政务,回来时正好也该叫淮宁起来了。
闻言淮宁终于慢慢清醒了些,一点点挣扎着睁开双眼,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转身扑进颜礼怀中。
“什么时候了?”淮宁迷迷糊糊问道。
“已过午时,和安已经叫人备好了午膳。你不能饿着,起来咱们去吃点东西。”
“嗯。”
淮宁嘴上答应,可把脸埋进了颜礼的胸膛就没了反应。
他一手抓着颜礼肩颈处的衣服布料,一手无意识的抵靠在颜礼胸前。
颜礼等了片刻,复又吻上淮宁的发顶:“乖,若实在困倦,用过午膳后我陪你午睡。”
淮宁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颜礼分辨不出来他说些什么,总之还是同自己耍赖不愿意起来。
如此这样,颜礼只好无奈的勾唇一笑,拍了拍淮宁的后背使出杀手锏来:“一会儿叶之砚要过来为我试药,是他新调制的药方。”
“真的?”
此话一出淮宁登时清醒了不少,靠在颜礼胸前的手随即撑在床榻上支起自己的身体。
“自然是真的。”颜礼笑道:“慢些,一会儿心悸怎么办?”
说罢,颜礼慢慢把淮宁扶起来靠坐在床榻上,让淮宁顺匀了呼吸才拿过一旁备好的华服。
“让和安进来。”
“不必。”颜礼边说着就一边伸手为淮宁褪下就寝的里衣,还不忘记让自己得个便宜,狠狠亲了一口淮宁的侧脸:“我来伺候你。”
既然如此淮宁倒也不拒,任由颜礼为自己换好衣服又半跪在地为他穿好鞋袜。
待颜礼站起身时,也一把搂住淮宁的腰身就把人扶了起来。
有颜礼在自己身边是淮宁的手杖从来没有用武之地。要么就是这人颇为霸道的不与人商量就把自己一把抱起,要么就是大手自然而然贴上他的腰后承了他身体大半的几道。
用午膳时淮宁沉默寡言,不管是在一旁为二人布菜的和安,亦或是坐在他对面的颜礼,都看出来淮宁心不在焉。
草草用了午膳后,淮宁的视线便几乎一直都停留在敞开的大门口。
入了深秋,就算是青天白日有时候起风也会有些冷。可淮宁今日非要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对椅上,这样一来一眼就能望见叶之砚何时来的身影。
颜礼拗不过他,只好叫和安拿了绒毯来轻轻盖在淮宁膝上。
淮宁依旧一言不发,颜礼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抬手过去轻轻握住淮宁有些僵硬的手。
颜礼正要开口,却听元嘉迎着叶之砚朝着大殿的方向走进。
闻言淮宁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和安:“叫他快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