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突然问:“谢公子如今对冲喜的那位小郎君可还满意?”
谢山逢警惕心生起,只道了句:“宋师父神通广大,应当知道。”
宋枫眠笑了两下,未再说话。
一道铃声便险些让自己灵魂出窍,谢山逢觉着不对劲,回抚风院便给他师父写信问情况。
许漾从松岚院回来,怀里抱着比五年前还要胖的小貍花猫进来,“少爷,阿花肚子怎的这么大?是不是吃撑了?”
小貍花猫被他放在案桌上,慵懒地抬了抬眼皮,也不跑开。
要换做往日,它哪里肯叫人抱?更别说乖乖待在桌上任两人打量了。
谢山逢鼻子凑近嗅了嗅,说:“它怀宝宝了。”
许漾不信:“院里没有其他猫,怎么会怀宝宝?定是晚怜喂太多了。”
“谢府没有,它就不会跑出去?外面就不会有猫跑进来?”谢山逢心烦意乱,摆摆手,叫他把猫抱走。
许漾见他气色不佳,脾气还不好,便撇着嘴将猫抱回了猫窝中。
回来也不搭理谢山逢,在一旁拨着玉珠子算账。
谢山逢写完了信,叫人送出去,回来见他在算账,算盘被他拨得噼啪响,以往柔软的眉眼只剩冷淡,他走到面前了眼也没抬一下。
谢山逢叫他:“账房先生。”
许漾手下轻顿,否认道:“我不是。”
谢山逢轻哂,“哦,你算得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是呢。”
这话阴阳怪气得很,许漾委屈地咬着牙,抱起算盘和账簿便走。
谢山逢跟出去,倚在门上看他,“上哪儿去?”
“我不过是你们谢府的账房先生罢了,不配待在这里,我睡下人小院去。”许漾脚下生风,话音飘在风里,多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谢山逢好整以暇道:“谢府不需要这么多的账房先生,有一个就够了,你去了也没位子给你,人家已做多年,手熟得很,我总不可能叫人家走。”
许漾顿住脚。
见他不走了,谢山逢仰头看着天上的月,“这偌大的谢府,就我这儿……”
话还未完,余光便瞥见许漾噔噔噔走了。
“许漾!”谢山逢愣了瞬,抬脚追上去,“你要去哪?”
他腿长步子大,几步便追上了许漾,将人一把扯住,“做什么……”
怀里被塞了账簿和算盘,一回神,许漾已经提着衣摆跑远了。
晚风呼呼作响,谢山逢傻在了原地。
不就说他两句嘛,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