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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见他这般兴奋,轻笑了下,逗他:“为何不今日去?”
阿福顿住,耳朵可疑地红了起来。
沈攸替他说:“是因为我今日在府中吗?”
阿福支支吾吾,给自己想了个借口:“我既同阿九是‘爱侣’,阿九在府中,我理应不舍得出门才对,自然不应当今日出门。”
“嗯。”沈攸点头,“阿福说的对。”
阿福却没看出他的信任。
想再解释,又怕多说惹得对方怀疑,便选择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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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许漾已熟悉了云纱庄所卖的所有布子,货从何处来,卖给哪些人也一清二楚。
其中多亏了吕芙蓉,细致耐心地说与他听,每匹布子的用料与优处都会与他详细介绍。
许漾尤其敬佩她的才能,便觉着谢父独具慧眼,将云纱庄交与她打理,再好不过。
这日,从门外进来一男子,伙计刚迎上去,热情地问他要什么,只见那人在店里扫视了眼,目光落在了许漾身上。
“我找你们店家。”
伙计愣了下,刚要问他找店家做什么,许漾便闻声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许漾瞪大眼,“阿福。”
他还惦记着哪日能见到人呢,没想到阿福自己上门来了。
“许公子,”阿福笑着看他,“别来无恙。”
许漾将人带进里屋,二人对坐闲谈,阿福将自己去永宁城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许漾也将去君脊山接谢山逢和来京的目的说与他听。
再提到沈攸,阿福说他这五年受尽人冷眼,保住了性命,许漾又是心疼又是痛恨那些权贵,听他说大皇子不日会反,又是新奇又是忧心。
阿福说阿九自有计策对付大皇子,他也会站在阿九身边,不让人伤他一丝一毫。
“阿福,”许漾忽然正色道,“你骗我。”
阿福一噎,“我……我何时骗过许公子?”
他摸不着头脑,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骗过他了。
许漾严肃着脸,“在白棠城时,你说你要去阿九身边,只因你们是好友,可你和阿九明明互相心悦彼此,我那日还看到你二人牵手了。”
“心悦彼此……”阿福脸颊瞬时红透,心脏怦怦乱跳,食指和中指指尖扣着拇指指腹。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咬了下舌头,迫使让自己冷静下来,实话实说:“我同阿九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许漾呆了呆,“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