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对阁主说话的?”裴旻立刻站出来,面上的惶恐一览无余。
“锦城的事,我们不会插手,也没有义务插手,你们私自滥用职权伤了人,后果也应该承担。”花清逸手下用力,抓住沈知秋近在咫尺的手。
“你们视为珍宝的书不过是廉价纸料和碳墨的结合体,哪里会有人命重要。”
他眼波流转,直直望入墨烟眼底。
“说到底,这些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墨烟师兄。”
墨烟立在原地低垂着眸子,不肯再去看两人。
亦或者说,不敢去看。
花清逸说完,拉着沈知秋转身就往外走。
裴旻想喊,被墨烟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阁主,他们…”
“木渎说得对…这么多年,糊涂的人,只有我一个…”
“可是,《天地行》还没…”
“不重要了。”
墨烟出声打断他,“你去跟着他们,如果他们没办法离开,就帮帮他们。”
“阁主,你明知道,你明知道…”裴旻不忍地别过头,“好吧…是,我这就去。”
另一边,花清逸脚下注风,带着沈知秋向前游移。沈知秋只觉得身体变得极轻,飘飘若风。
“清逸,你这是…”
“因为清逸的事情,耽搁了好一会儿,让知秋哥哥心急了。”
花清逸未束好的长发披在脑后,好闻的香味铺满鼻息。
心急?他指的是…和苏炳他们打的赌?
啊!这么一说!
她倒是完完全全地忘了这件事!
花清逸见她不作声,偏头看她一眼,眸子中噙着她熟悉的笑容。
“怎么,知秋哥哥,心慌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没有!”
沈知秋一咬牙,原本绵软无力的脚步也跟着发力,她毫不示弱地挣开花清逸,誓要驳回他的嗤笑!
花清逸手上温度一散就立即反应过来,伸手轻松一揽,就将毫无防备的沈知秋拦腰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
沈知秋身子跟着一轻,面前的事物晃动的频率愈加夸张,她干脆别过脸,将脑袋埋在花清逸胸前。
头,头晕目眩…
花清逸得意一笑,眸子更亮了几分。
很快,两人便抵达了来时的那间琉璃屋。
沈知秋抚摸着大门上形状奇异的凹印,脑子里回想着裴旻将他们绑来时,是如何开门的。
印象中,他还试了好多次,费了好些时间。
难不成,他们也要一个个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