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高举手中的钢刀,随即想着两人飞快的砍来,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锋,两人纷纷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到了的那一刻。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当啷”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什么东西,居然胆敢伤害我大哥,看某怎么将你的脑袋给砍下来,当夜壶用。”一声怒斥同时喊道。
危急关头,正是从以上山就忙于寻找自己大哥的段木出手救下了圪球和段水的性命。
“嗯,我们没死,我们得救了,哈哈哈,看来连神明都在眷顾于我,牛千斤,天意如此,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当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之后,圪球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和蓝山战成一团的段木,忍不住激动的仰天怒吼道。
相对于圪球那绝处逢生的狂喜,段水却是看到了久违的弟弟,而极为高兴,嘴里还忍不住叮嘱道“二弟小心,蓝山天生巨力,和他对战万万不可大意呀!”
“哈哈哈,大哥尽管放心吧,区区蛮族,还不是手到擒来,看我斩杀了他,替您报仇。”对于段水的吩咐,段木好不放心心上,而是大笑道。
看着丝毫没有警惕的弟弟,段水不再说话,可脸上却依然颇为担心。
“大郎放心吧,二郎自从你离开之后,每日非常刻苦,从乐不平的手中学到了许多东西,恐怕现在大郎都不一定是他对手了,再说了,二郎真的有危险的话,不平也会主动出手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了,还不知道看护好自己,弄得一身伤。”
听到话声,转头一看,原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一身皮甲的段简,来到了他的身边,不仅段简,乐不平,周兴在,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的俊俏郎君,也仅仅敢在段简身边。
看着这些久违的人,即使身受重伤却没有一丝表情的段水,却突然感到眼圈红红的,一抹莫名的情绪从心中直冲而上。
“郎。。。。。。郎君,好久不见,不知郎君一向可好。”段水结结巴巴的问道。
“哈哈哈,某有什么不好的,能吃能睡,不仅如此,还在杭州坐下了好多大事,可惜就是一直担心你的安全,今日见面,你却满身伤痕,我这心中却颇为痛惜。”段简虽然是笑着说话的,可众人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浓重的懊恼和自责。
“郎君万万不可如此说,奴为郎君家仆,为郎君分忧乃是应当应分的,再说了,今日如此,全是因为奴办事不利,如果说有罪的话,也是奴才对。”段水急忙说道,甚至最后因为激动,还想要挣扎起来,却又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行动。
“好了,好了,某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再说了,今日某能够拿下这黑牛部落,全靠了你的功劳,可以说,你这次帮了某的大忙了。”段简急忙安抚段水道。
“哦,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只是此事原本是某的私事,现在某无法行动,只能劳烦郎君了。”段水说道。
“说,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某能够做到的,不要说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一千件,某也答应你。”对于段水的请求,段简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看到段简答应下来,段水虽然心中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就见他拉过一边,自从段简等人来了之后,颇为段简等人那强大的威势,而一直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异动的圪球说道“启禀郎君,奴要请您做的事情和圪球族长有关,当初奴奉了您的命令,前去占城求取稻种,去的时候非常顺利,虽然因为地方不熟,耽误了许多时候,却毫无险阻,奴顺利的到来占城之地,也得到了您所说的神奇稻种,从当地人手中购买了一些稻种后,奴就准备返回。
却没想到,一路走到福州之地时,被当地的蛮族发现了,他们在半路拦截,想要抢夺稻种,奴不愿意,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可惜寡不敌众,被他们打成重伤,幸而在危急关头,被圪球族长率领青石部落的勇士救了下来,后来,奴就一直在青石部落将养身子,在这期间,奴和圪球族长成了好友,也了解了圪球族长的青石部落和黑牛部落的恩怨。
奴虽然是下人,却也明白仁义的道理,所以奴就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留了下来,想要等到帮助圪球族长报了仇恨之后在返回,奴私自做决定,耽误了郎君大事,还请郎君责罚。”
段水的话刚刚说完,原本被段简等人吓得不敢抬头的圪球,急忙开口分辨道“贵人息怒,邱粮兄弟如此作为,完全都是为了我这个低贱的异族,还请贵人不要责罚于他,我愿意用部落中所有的珍宝来平息贵人的怒火,如果贵人不愿意的话,那就请责罚我吧!”
“哎,圪球族长,你这是。。。。。。。哎。”看着替自己分辨的圪球,段水有些无奈。
“邱粮兄弟不要说了,你能够用真心来对待我,还愿意和我一起赴死,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只要能够不让贵人责罚你,我什么都愿意付出。”看着段水的样子,圪球还以为段水是在替自己可惜,所以颇为豪气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说,这个畲人族长不仅救了你一命,还在今晚派人带领我们上山了是吧!”段简看着两人,满脸申请古怪的问道。
“回禀郎君,不错,这件事是奴提出来的,可正是有了圪球族长在黑牛部落发动的攻击,才导致郎君和朝廷大军顺利登山的。”段水回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说说,这样的话,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段简听到段水的回答后,没有直接开口做出处罚,而是转身向身边几人询问道。
看着段简嘴角那无形的笑意,周兴等人怎么不明白,他是想要借机吓他们一次,所以,他们也没有开口,只是非常配合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那副样子,简直就是段水必死无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