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斗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可能够带着一百多人,杀的敌国数万大军溃乱不堪,还斩首了敌军首领者,恐怕也只有席君买一人了,如果不是席君买死得早,恐怕他也能够在名将辈出的唐朝占据一席之地了。
而席寿成就是席君买之子,虽然席寿成并没有他老爹那种战神的属性,却在做官上,颇有天性,从二十岁参军,到现在三十多年间,从一个小小的校尉,做到了正三品的副都护,如果不是安北都护府的大都护先前一直由李旦遥领,大都护一职,非他莫属。
可惜,在强大的人,也抵不过时间的磋磨,已过了半百之年的席寿成,多年的军中生涯,在加上深处北疆苦寒之地,让他的身子衰弱不堪,这也是这些年来,阿史那骨哚禄连连扩大,而安北都护府却毫无作为的原因所在。
虎死余威在
即使已经病入膏肓了,可在安北都护府中,席寿成的威严依然无人敢于挑战。
“都护府沦落至此,某身为副都护,难辞其咎,此事某自会向朝廷请罪。”
“都护何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了,在那阿史那骨哚禄反叛初期,我等已经上奏朝廷,请求朝廷调派兵力,可朝廷却让我等尽量克制,能够拖延这么些年,您已经尽心了,何必如此自责。”米昌笑着恭维道。
可惜的是,对于米昌的恭维,席寿成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接着说道。
“但是,在朝廷没有下达诏书,罢黜某这个副都护之前,希望你们记住,某依然是安北都护府的副都护,都护府何去何从,还轮不到你们决断,都听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刚才还一副喘息不已,仿佛随时都能断气一般的席寿成,甚至已经做得彷如山峰一般挺拔,双眼圆瞪,凌厉的目光在不断的扫视着众人。
“属下明白。”
“明白了就都退下去吧,还有,这两天朝廷派来的长史就要到了,提前告诉你等,这个长史可不是一般人,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好,不要最好身首异处的时候,再喊冤枉。”
席寿成说道。
。。。。。
“咳咳咳,咳咳咳。。。。。。。”
“都护这又是何必呢,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吧,这身子可是您自己的,累坏了,他们可不会心疼。”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大厅后,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席寿成,瞬间被打回了原样,同时嘴里也咳嗽不止。
“某不甘心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某家乃是寒门出身,家父虽然有功,却不幸早亡,幸而猛的先皇厚恩,几次降恩,让某三十年间,从一介小卒,官居三品大员,实可谓是恩厚如山。
可惜,先皇宾天不久,这安北都护府居然沦落至此,连一介异族小贼都无法奈何,某愧对大唐,愧对先皇呀,可惜,有心杀贼,这身子却。。。。。。。。。”
接过身边之人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后,才叹息道。
“您也不必如此,那米昌虽然处事圆滑,为人自私,可刚才那番话却说得不错,这北疆之局势,沦落至此,并不完全都是我等之责任,自那阿史那骨哚禄起兵反叛之初,您就上书朝廷,想要出兵讨伐,可朝廷认为是小事,不以为意,在加上大员们不希望北疆动乱,如此我等一忍再忍,直到去年之时,那阿史那骨哚禄做大之后,南下攻打蔚州,我军大败,朝廷才有所关注。
可惜,正赶上徐敬业叛乱,朝廷调拨大军南下平叛,又一次错过了剿灭他们的机会,直至此时,那阿史那骨哚禄已成气候,想要剿灭他们却也来不及了,朝廷才想对他们动手,实在是愚不可及。”
说话之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身七品官服,只是在言谈间却彰显着一股豪气。
“哎,好了,事到如今,某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无论甘心与否,某这身子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希望那新来的长史真的如传言一般,如此的话,这北疆的形势还有挽回的余地,要不然,这费劲无数将士打下来的地方,恐怕就要重新落入那些异族之人的手中了。”
听到席寿成如此说,那年轻的七品官员眼前一亮,开口问道“都护,不知道新来的长史是何人。”
看着满脸好奇的青年官员,席寿成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的吐出一个名字“段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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