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贺云帆见着摇摇欲坠的小人儿快站不住的惨样儿及时上前抱住,许悠年真就当作自己是相思病发作想疯了才花了眼。
“老公?”
都被人紧紧锁在怀里勒得喘不过气,许悠年凝望着日思夜想的那张脸近在咫尺时,问出的语气仍然带着迟疑,
“你。。。。你怎么过来了呀。”
“你都不问他怎么知道这么准确的位置。”
相比之下余嘉宁要理智多了,毕竟贺笙人到了也只是在旁边傻站着,生硬地递过来一瓶水给余嘉宁喝也只是拧开了瓶盖就抽回了手,全然不像贺云帆一样见了人就面子里子都扔了,大庭广众又亲又抱,不成体统。
余嘉宁话里的意思是要许悠年注意自己的手机有没有被装定位器,但听到贺笙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他就是干这个的,堂堂禾氧科技的大老板会连自家爱人的位置都查不到吗,我怎么可能比他找的快啊。”
贺笙像是在抱怨又像是为自己申诉,以为争强好胜的余嘉宁在纠结他们兄弟二人付诸行动的先后,脸色难看道。
如此驴唇不对马嘴,余嘉宁的脸色更难看。
贺云帆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抱起体力不支的许悠年上车打算回酒店了,余嘉宁也忽然兴致缺缺,心里小小埋怨了一下两人来的不是时候,但还是更希望思念成疾的好友能够抓紧机会将误会解释清楚,便放任贺云帆将人带走了。
“你弟弟来找老婆和好,你来干什么呢,日理万机的贺总?”
余嘉宁淡淡看了贺笙一眼,不说接下来干什么也不主动跟人亲近,手背在身后直径直沿着马路向前走。
贺笙哪儿猜得到他为什么又不高兴了,自己还没兴师问罪小东西一声不吭跑出来,这余嘉宁倒先甩脸子来,贺笙生硬道:“难道不是你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吗,余少爷?”
“你叫我什么?”余嘉宁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和颜悦色的温柔模样在贺笙面前荡然无存。
“我认为你现在的行为完全是余少爷行为,并没有把自己当。。。。。”
贺笙顿了顿,还是对着那张怒意氤氲的漂亮小脸儿说道,“我的男朋友。”
他能把话题带到有关于二人关系的高度已经难得可贵,至少在这一刻余嘉宁有了谈恋爱的实感,即使是别开生面的吵架罢了。
“贺笙,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好好理论一下关于男朋友的问题。”
余嘉宁慢条斯理道,
“从年龄阅历来看,我十九你三十九,跟我谈恋爱你占了大便宜。但在这段草率决定开始的关系中,我压根儿没见到你想要好好珍惜的模样,除了那档子事儿非常热衷,很爱给我乱七八糟的钱和各种浮夸的礼物之外,你有哪天是把眼睛和心全都放在我身上过的吗?”
“我不知道你和其他人是怎么样谈恋爱的,也不感兴趣,但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想做我余嘉宁的男朋友光出钱出力狗屁都不算,不想用心的话我们趁早一拍两散,谁都干净。”
坚决而无情的话语将贺笙牢牢钉在原地,余嘉宁的每一句质问都像讨伐,而他则是被放在被告席上的罪大恶极犯。
“别这么说。”贺笙忍不住皱眉,“什么一拍两散,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