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爱的模样,惹得那些病人都发笑了,一时间,过道里满是善意的笑声。
这时,楼道口传来腾腾腾的脚步声,大家一看,原来囡囡妈妈拿着换好的化验报告又跑回来了,连续的几次折腾,使得她脸色苍白中带着点异样的红晕,却是更难看了,其实,囡囡妈妈心里也在骂人,要是再被医院这么折腾几回的话,估计没病都能整点病出来。
市一院院长的办公室里,空调开得恰到好处,不冷也不热,惬意的坐在里面,甚至还会跑出些小风儿吹着,给人一种春天般盎然的感觉,可说是舒适到家了。
不过,此时院长的表情就不怎么好了,看他额头那密密麻麻的汗水,就算来阵北极上空的寒风,估计他也会嫌不够凉快的,电话里卫生局长正在训他呢!
刚接到市长的电话,卫生局长就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听出了些不对劲,再听下去,老谋深算的他是越来越不安心了,市长居然自嘲般的说,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他这个市长就要做到头了,听着象是在开玩笑,实际上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我下去了,你也别想呆着,事情是你们给我惹出来的,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这样的活也该你们去,只不过就是大家心照不宣,没说出来而已。
听完市长的电话,局长赶紧照样给医院院长去了一个电话,他可不象市长那么文雅,直接就在电话里骂开了。
“…………你他娘的还想不想坐这院长的位置了?信不信,我也在你的脸上咬上两口?”局长看来是真怒了,骂到最后,居然威胁着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好不容易院长听完电话后,整个身子看上去颤巍巍的直打哆嗦,他思忖着咱这卫生局长,可不是说着玩玩的,这家伙连女人的脸都能咬出血来,何况自己了。
(燕子:很不幸的,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几年前,报纸上那个卫生局长和人吵架,然后咬伤女人脸的事情,这是真的,就发生在燕子的老家,听别人说,他就住在我们老家附近不远的地方,没准燕子以前还见过,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怕怕的说)
现在,被卫生局长吓成满头大汗的院长,再也顾不得自己平常说的医者风度了,他放着内部电话不打,直接就奔囡囡她们看病的地方了。
想想也是,电话里骂,怎么可能比得上当面骂来得痛快呢?三步并作两步的,院长很快就到了中年医生的办公室,人还没到,怒吼声就已经响了起来:“小邵,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居然搞得市长和卫生局长都出面了,娘的,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趁早滚蛋,别连累我们……”院长把卫生局长骂他的话,经过自己一番加工后,照样送给了中年医生,听的那医生是连连的点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此时,刘警卫员站了起来,先认真冲着院长敬了个军礼,然后他严肃说道:“我代表首长,对你们医院的某些医生态度很不满意,不但工作出错,还乱指使人,你看看这位家属,为了拿个化验报告都跑了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囡囡妈妈。
卫生局长光记得骂了,却没告诉院长刘警卫员的来头,如今一个军礼加两个首长字眼过来,把个院长的心扑通一下就提了起来,天哪!居然是部队里的?还首长级别的?院长看看满脸疲惫的囡囡妈妈,早知道些原委了,心里立刻暗骂一句,看来还真是咱们的错。
旦只见,囡囡妈妈头发散着粗气儿喘着,模样好不狼狈,认真看的话,她的脚和自己一样也在不住哆嗦着(都是跑累了),观她现在这模样,反而是要比病人还要象个病人。
话说市长打完电话之后,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很不好受。
阿豆有个妹妹?另外……妈妈也在?还被医生给骂了?
见识过阿豆威风的市长,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阿豆妈妈回去这么这么一说,然后爆怒的阿豆也这么这么的冲两位将军一骂,然后再直接叫人这么这么滚蛋,刘警卫员在电话里说了,阿豆没跟着陪来,那是因为自己来了,言下之意就是,这事情阿豆已经托付给了我们将军,出了事,他怎么找我们算帐,我们就怎么找你算帐,然后大家一起倒霉。
想到这儿,郁闷的市长脸上黑线已经布满额头,乌云密布的几乎都能下雨了,他甚至把手里的电话都捏得咯咯直想,可见现在的他有多郁闷了。
市长郁闷是因为这根本就不关的他的事,但要是就此影响到自己前途的话,可就太冤枉了,人家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把中央的例行汇报,在当地城市拥军这一栏上直接打个叉叉,再签个大名,那就一切都完了。
时不时的,老李部队的军医会去山里为两位首长检查一番,结果让人非常惊讶,现在别说是癌症晚期了,连初期的都快算不上了,这些事情市长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这些事情,他才更加的担心,万一要是阿豆发起火来,就此把人家快好的人给赶出去了,癌症可是要老命的玩意,根本没地方治,笨蛋都知道,他们会不找人算帐吗?
况且,人家阿豆家已经准备开药厂了,这件事情在中央的***里也已经传开了,现在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病……这事情要是黄了的话,到时候,转弯抹角的,人家能不找自己算帐吗?
市长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事情大条,忍不住再次催促司机开得快些……
正在家里给水朴进行治疗的阿豆,做梦都不知道,他的“凶名”已经是传到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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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豆日记:今天我看了报纸后,心里很不平静……没想到郎中在人们的眼里,居然如此不堪……最后,我要说的是,这行针算硬手段的话,那么中药就是软手段,而气功则是根本,中华医学博大精深,惟有掌握了这些,才能更好的发扬中医……
这页的日记上,粘着一块剪报,具体如下:
本报新余讯胡思平、记者刘健报道:胡乱行医将人治死,最终将自己送入班房。22日,新余七旬野“郎中”刘某被执行逮捕。《这是标题》
70岁的刘某被捕前曾在新余市一建筑工地上看管材料。因自以为识得草药,便不时替人治病。今年1月,新余市民罗某经人介绍到工地上找到刘某,要刘某为其治病。刘某简单查看了罗某的病情后,于第二天到一家草药店买了田七和“雪上一枝蒿”这两味药,并将两味药碾碎后混在一起交给罗某。当晚,罗某用水酒将药服下,未料却因药物中毒死亡。
来源:江南都市报
(燕子:资料是篮球老豆给我的,随便就可以查到,我想说的是,人家乱行医,为什么把污水泼在郎中身上?就因为他用的是中药?难道冒充医生行医的都是野郎中?这要是让本书“序”里面的那位老郎中看见,他会怎么想?
我怒的是,郎中在我们中华,是老祖宗沉淀几千年的文化之一,如今却毁于我们自己手里,问个事情:以后我要是见到你们记者,不管干了什么好事坏事的都叫你“狗仔队”或者直接叫“狗仔”,大记者们,会高兴吗?)
………【第三章】………
医院事件后,又过了几个月。
这天中午。
还是个晴天,太阳照得很暖和。
前院树阴下,老班长和老李正在下棋,这俩老头不愧是军人出身,只要逮着空子,不杀个你死我活的,那就绝对不罢休,而老爷子却在给囡囡说些山里的儿歌,什么一粒星、格愣灯;两粒星、挂油瓶,油瓶油……模样看上去,到也自得其乐。
融融间,悠闲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