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豆最后一次把手举高,却不下落地时候,这一轮的针灸算是暂时结束了,看这小子现在的模样,比起指挥音乐地大师们,亦是不遑多让的。
阿豆深吸了口气,在大口吐了出来,然后他再继续下针,如此反复几回,这才算完了。
他有意识的晃荡着俩只下针的手,以缓解由于下针速度过快而造成的暂时性肌肉紧张。
对于针灸这门技艺,不管阿豆这方面的本事再大,认真说的话,他都该算是个初学者才对,只不过,由于阿豆的练气术突破到了第四层后,造成他在下针的时候,似乎冥冥黑夜中多了盏指路明灯,手法起落间,认穴显得准确无比。
不过,越是这样,阿豆就越能感受到下针后手腕间传来的那种细微酸楚,要换个人的话,只不过这点酸楚,肯定是不以未然的,可阿豆就不这么认为了,相反的,这小子在下针前必定做一套完整的热身运动,下针后,他还会慢慢的通过特殊手法消除手腕间的酸楚。
当然,只是简单下二、三针的话,就不需要做那么复杂了,因为没这个必要。
非常仔细的用目测逐一检查下针的部位,发现没什么遗漏后,阿豆这才笑着对叮叮说道:“好了,就这个姿势,半小时后去针,这样,老先生的病就会暂时控制住了,现在就委屈你们一下,呆会儿治疗过程中也许会有些不雅观,所以,还请见谅则个。”
那刁蛮丫头叮叮,听了阿豆的话后,不置可否的,只是用浓重的鼻音“哼!”了下,她有心想说些什么讽刺的话,却怎么也说出来,毕竟治疗还没结束,万一治疗有效的话,就闹大笑话了。
抬头,却看见阿豆正把一团棉花球撕成更小的几团,然后分了几个给身边的保镖,不经意间,阿豆看见叮叮朝向自己的目光,这小子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把两个棉花球递给了叮叮,语气淡淡,骄傲说道:“你,拿这个堵住鼻子。”
不过,深信他就是神棍的叮叮姑娘,自是不会就此接过去的,相反,叮叮还很生气的打开了阿豆的手,心说你搞怪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搞到我的头上?简直是不可原谅。
阿豆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自嘲般的笑了笑,随手把那两个棉花球塞在自己鼻子上,表情坦然的走开了,其实对他来说,用不用棉花球已经无所谓了,光是摒住气息的话,就能让他半个多小时内不用呼吸。
因为叮叮没要,所以原先接过的那几个保镖赶紧也扔了棉花球,这一幕,不由得让阿豆苦笑不已,看来。自己的一片好心完全是被他们当作驴肝肺了。就算是泥菩萨,他也有三分土气的,很显然的,阿豆这个大男孩,他多少是有些小孩子脾气地。
阿豆歪着头想了想。居然走过到门前,从里面把门给关上了。然后,他又仔细的上好了锁,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自言自语说道:“椅子啊椅子,待会如果不是我来搬你的话,你就通告阎王爷。三天之后,尽管把这老先生的魂魄给拘了去。不用看我面子的。”
叮叮还在为阿豆地举动感到莫名其妙的,闻言不禁大怒,狠狠骂道:“你这个神棍加大王八蛋,竟然敢咒我爷爷死?今天看我打不死你。”说着,这丫头已是冲了上去。准备开打了。
不料,阿豆却突然大喝一声,说道:“小姐。你连半个小时也不愿意等吗?难道是真地不要你爷爷的命了吗?”
声音响亮间,当场就震住了叮叮,原来阿豆在话语间,已是用上了道家的“清心小咒”,这咒语,亦是从山洞里的书上学来的,效果跟和尚喊
豆腐”差不多。
如此一来,效果自然只有一句话了,那就是:“伐要太好哦!”
看看自己的爷爷,又看看阿豆,叮叮终于剁了跺小蛮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语道:“要是半个小时后,我爷爷有什么不测的话,信不信我当场活剐了你这个混蛋?
“笑话,不是活剐,难道还死剐不成,死都死了,还怎么剐?”
想了想,阿豆觉得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地好,适才,这叫叮叮的小姐冲过来时,眼睛睁开老大老大的,完全是一付跟自己拼老命的架势,害得自己一不小心就使上了清心小咒。
怎么说呢?算上来时用的那回,今天阿豆已经用过两次清心小咒了,一天两用,并且这两用地清心小咒都是使在同一人身上,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这是怎么了?思忖间,阿豆心里忽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难道说……这女孩子就是我再度突破的关键?
抬头,阿豆偷偷看了一眼叮叮,发现她也在死死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心里已是叫苦不迭,要是自己没记错地话,第四层和第五层之间,除了境界的高低外,根本没什么质量上的区别。
理论上来说,要是境界足够的话,甚至能连着从第三层一直突破到第五层。
而书中对自己这个境界的评介,只有四个字:破而后立。
看来,自己和这叮叮的关系,还真是这样。
然而现在,叮叮是越看越觉得这个人象神棍,她再回忆了一下治疗后的过程,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似的,赶紧朝着几个保镖使了眼色,几人自然会意,分成二拨,一拨移到了病床前,另一拨却和王阿豆一起站到了门前。
阿豆看看他们,又看看叮叮,不置可否的他,干脆就一屁股坐到了门前那椅子上,心里嘿嘿乐着,怕我跑?待会儿,我到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