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休息室里,我收拾好包包,套回那身安保员制服,舒展一下筋骨,收市时间便到了。
15:05,江昊天准时开了暗门,张开强有力的双臂重重将我抱进怀里。
“好了。”我拍拍他宽厚的脊背,踮脚够到他脸侧大力嘬吻一口,啵的一声然后说:“我该走了,趁着大家正热闹正繁乱的时候。”
“记住,今晚看我的提示到三楼第一间客房。”江昊天攥紧了我肩头叮嘱。
“嗯。”我胡乱点点头,搂住他的腰到了办公室的门前。
姜平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江昊天吩咐他好生送我,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张鸿光像是有意要引开江昊天注意力似的,招手把他喊到办公桌那边去看数据,我跟姜平开了门顺利去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上了奥迪车迅速驶离。
短短两天的隐身,再次身处车水马龙的繁华闹市中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江雪集团总部处在市心啊,我这多愁善感来得很莫名其妙。坐在后座里,我百无聊赖看向车窗外的街景。
还有一个月要过年了,街道先一步飘满了年味,街铺门口通通张灯结彩挂了中国红的饰品出来。
“小蝶,我表哥让我带个话给你……他问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姜平支支吾吾的尴尬问。
我的睫毛一颤,蓦地转过眼盯着他后脑勺。
姜平敏锐地感应到我盯着他,透过后视镜跟我视线对上,他周正的脸庞涨红,咬咬牙道:“你别怪我表哥,他今天听出了江董事长话音之外的深意了,只要江少肯松口和孟嘉琳结婚,那江少铁定能成为江家的接班人,轻轻松松将大公子江昊然踩在脚下。”
苦苦涩涩的一股味儿直冲到我心尖,我重重一点头:“请回复鸿光哥,我没有改变主意,只不过目前……再给我点时间吧。”
姜平点点头:“那好,,你别介意啊,其实我表哥一直说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只是你和江少的这段感情实在是……很难啊。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吧。”
“明白。”我垂下双眼,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车厢里沉默了一阵子,我不想让压抑的氛围持续下去,便试图用轻快的语气问他:“我对股市操作一窍不通,听
你们说并购什么的一头雾水了,并购案难道都是从股市收购对方的股份吗?”
扯到工作的事,姜平立刻将尴尬抛开了,他轻拍方向盘向我解释:“不是的,并购案很复杂,从股市收购对方的股份只是一小部分的操作,其背后还有很多细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如这次吧,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了对方的行动,恐怕我们江雪会大祸临头了。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江少针对对方的阵营名单,逐一列出清晰的行动计划来反击。每一个对象都有专门的一系列应对措施,例如某集团的股权分配,那撮独立股东里会有谁是可以收买的,这样江少能预算到从独立股东那里得到多少股权,预算从股市收购到多少股权,怎样才能真正的将经营权掌握到手里。”
我暗抽一口凉气,原来我这两天看的是表面热闹,汹涌波涛下面的暗潮其实更为凶险。
说了长长一段话后,姜平缓过劲来再说:“对方以为自己的行动可以打我们骏江雪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他太小觎我们江少了。江少和我表哥在美国留学期间,全球股市特别是国内股市都深入研究了四年之久。从留学归国,到拿着两亿到海城来掘金,江少赚的第一桶钻石是0九年在股市成功逃顶,抱着这笔膨胀的资金大肆收购濒临倒闭但有潜力的企业和公司,又在沿海地区有效投资多个大型度假村,当旅游业日益兴旺的时候再卖出去赚一倍的价钱,这样利滚利,才有江雪今天的规模。并购和收购,对于我们江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邓氏集团想趁着江雪拉长阵线投资以为周转资金一定紧缺,想偷偷袭击我们,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江少通过这一战,教会了对方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着姜平口口声声,一句一个我们江少,我窝心极了。
他和张鸿光都是江昊天身边不可多得的忠心追随者,这毋庸置疑,我也放心了,刚刚被追问何时离开江昊天的那点气闷也飞快消散掉。
话长路短,姜平刚把话说完,奥迪车已开到省医大铁闸门口。
喊姜平停车不必开进停车场里,下了车我目送奥迪车一溜烟开走,才加快脚步走去咖啡厅。
角落里,何母正频频看表,我走过去她还没能认出我来,直到我坐到她对面,她这才瞪着我:“小蝶——”
我做个噤声的动作,马是要女服务生走过来问我要点什么饮品,我点了脱脂奶三个字,她点头微笑走开。
“您有什么事?”我望定何母问。
何母狐疑地上下打量一身安保员制服的我,沉吟一下道:“小蝶,你知不知道何冉执意不肯接受和唐珊珊的订婚?”
我苦笑:“他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和唐小姐订婚吗?”
“唉,是的,是我心太乱了……”何母讷讷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叫你出来见面的,小蝶你能不能帮我劝服何冉?让他和唐珊珊订婚吧,别折腾了。”
“对不起,我不会劝。”我斩钉截铁地拒绝她。
何母眼睛一寒,盯着我:“难道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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