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小说园>霜重叶更红是哪首诗的一句 > 第89部分(第2页)

第89部分(第2页)

赖青默无一声,疑虑重重,半天才说:“严忠是不是又在玩啥花招?”

侯三邀功心切:“开始我也这么想,可是连批斗了三天。”他把那天早上严忠听后反应及几天来情况,从头到尾讲了遍,把握十足地:“我敢保证,这突发事件非一日之寒,对反右风及‘四、五’反革命*,军队里早有不满和抵触,在下面窃窃私语议论着,对审查‘四、五’漏网分子,不过走下过场而已,严忠所以大动肝火,是杀一儆百,堵众人之口,控制残局。”

赖青、刁锋终打消疑虑,赖青得意地:“看严忠咋收场,这是和中央*首长开顶风船,唱对台戏。”

刁锋对侯三:“你设法把大字报抄来,这是‘四、五’反革命*在我市延续,其流毒不可小觑,谁敢包庇,就是同党。”

侯三无奈地:“我正想暗暗拍照,被江枫撕了个粉碎,难取到证据。”

赖青、刁锋本想以此要挟严忠治军不严,公然对抗旗手,虽出在下面,根子却在上头,难辞其咎,进而向他开刀,使他首尾不顾,难有招架之力,是“围魏救赵”良机,没了他这个后台,收拾张伟、田光便小菜一碟了。这么重要把柄未能抓住,他要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空口无凭,辫子未抓住,又能怎样?深感遗憾。

侯三走后不久,严忠带着江枫进来,开门见山:“向二位汇报个情况,师直机关贴了张内容倾向性大字报,虽不严重,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当前运动抵触情绪,我已组织师直机关批判学习了三天,并责令检查,向二位汇报。”

赖青、刁锋听严忠口气,明责暗保,大事化小,故装吃惊之余,刁锋先开了腔:“有这等事?看来右倾翻案风不深揭痛挖狠批猛抓不行,居然撼起了我们长城。”

赖青想借故嘲弄攻讦严忠,以报其事事作梗,使他总不能得心应手,后一想,既未抓到铁证,何不趁此换取政治资本,量他再不敢横加阻拦。来了个大转变,客气地:“部队里的事,我们一向尊重你的意见。”他把球抛给严忠,看他作何处理。于是步步紧逼:“以严师长之见……?”

严忠一眼识破他在玩花招,逼自己,轻松地把球接过:“好在发现早,批判及时,和者寡,加之认识比较深刻,师党委意见,那个写大字报的常胜,先送‘五、七’干校,学习反思为主,以观后效。至于关宏,文章虽模棱两可,亦有同情之嫌,为教育,暂离师直机关,先调军管会工作,一并后期处理,此意见,已征得权政委同意,特来请示二位主任。”

赖青、刁锋见他做得滴水不漏,本不想让调入军管会,既权政委表态,不敢再横插一扛,远不到与严忠公开激化地步。赖青无奈地:“这事,当然是你们定了算,地方上也不好过多插手。”故意洒脱地:“一切按严师长马首是瞻。”

赖青态度急变,刁锋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啥药,但一定有他的图谋,鹦鹉学舌地:“严师长治军有方,一有苗头,就消灭在萌芽中,地方上应好好学习。”

严忠见二人假惺惺说着违心话,知道不会就此罢休,怕留有杀手锏,一边迎接新的挑战,也幽默地回敬了句:“党指挥枪嘛,服从是军人天职。”

赖青终趁严忠之“危”,亮出底牌,不无得意又淡漠刻薄地:“过去对彰州反右风和抓‘四、五’反革命典型的宣传,总有人评头品足,左拦右阻,最近听汇报,叶辉在彰州搞得雷厉风行,如火如荼,在“四、五”期间无论外出和在当地以悼念为名搞活动,一个都不放过,连去北京探望女儿生小孩个山乡老太婆,都住了学习班,逼其交待,进行审查。想让宣传组的人去总结下经验,省报如能刊载,可扩大影响,严师长意下如何?”

按赖青想,如能在此次运动中当了全省排头兵,有了这面“红旗”,什么也能掩盖住,你严忠即使抓住些把柄,又奈我何?

严忠清楚他所指,把无辜悼念总理圈禁、关押、大打出手,确曾旗帜鲜明反对,现在见他以此搞政治交易,一旦得逞,想拿大旗当虎皮,还真启发了他,严忠清楚,亚男曾是他们黑名单上重要对象,根据盯稍者向赖青报告,她从没走近过师部大门一步,此举收益匪浅,给赖青造成很大错觉。加之,当年诬陷彭剑的“三虎”之首余震这个变色虫,对赖青在关键时刻扫清前进障碍,立下“汗马”功劳,深受赖青器重,一度掌握汇江市直机关干部审查批斗多年,“汇江干部生死薄阎君”,广为私下传扬。“学习班”赶往彰州“五、七”干校后,被委以宣传组临时负责人,实际主持宣传组工作,出于对亚男淫邪之念,常替她在赖青面前灌米汤,不知不觉中,赖青这个狐疑心极重的人,放松了几分警觉。赖青认为,她除刚烈、任性,难以驾驭,笔杆子在汇江难有人匹敌。既鲜与严忠往来,观点并不明朗,何不为我所用?终答应了余震再三请求,亚男进了宣传组,其它人虽政治可靠,多是些上不了台面草包,写个大字报和豆腐块之类还行,根本拿不出“惊世”之作,更别说一“文”打红汇江,波及影响全省。没摇旗呐喊之徒,鸣锣开道之辈,汇江“奇迹”咋宣传出去,扬名全省?自我曝光犹恐不足,岂可当“埋头英雄”?对亚男也就改变了“茶色镜”。鉴于仍有戒备,防范之心犹存,只让她“拉车”,不给其“添料”,任何决策性文章,从不与亚男接触,只把意向通过余震之口讲给她。

二十三 防患未然  严忠假戏真唱 夜半枪声  田光险遭暗算 103

严忠想,赖青“打鬼”,意在钟馗,想利用彰州“经验”,捞“红旗”当盔甲。既对叶辉所作所为,如此重视,奉若圣经,非亚男莫属。他更清楚亚男有办法不让其得逞,正是给韩良传递信息良机。对赖青的讥讽、隐射,故装糊涂:“好啊,如能在头版占一席之地,进则加上评论员文章,这股东风,其影响不可低估。”

赖青得意地:‘好你严忠,不揪住你的头发,能这么痛快?怕顶牛到头上出血都不肯罢休。’

严忠回到机关,让江枫立马通知亚男爱人乘车速来。

对部队人员往来,已不象打砸抢年代,那些“包打听”既不认识,也不敢阻拦,为防意外,没给韩良写信,亚男若去,让她按严忠意见暗示即可。

真让严忠判断对了,余震让亚男担纲,为鼓励她能添油加醋,极力喧染,“恩准”专车送她前往,有此“殊荣”,足见赖青用心良苦,想在全省一举夺魁,在反右风和“四、五”案件上给自己添护身符。只是从余震处获悉,亚男近日病假未愈,需暂缓行。

严忠想,定有新举措缠身,不然,她为了张伟安全,一天也不想耽误。

陆文逊听了赖青、刁锋暗示,从来言听计从的他,一反常态,与他们想法相左,他认为,既掌权,重中之重是稳定局势,争取民心,至于这两只“死虎”,不屑地:“他们作不了精。”

陆文逊哪里理解赖青、刁锋苦衷,更甭说至命的心病了。又不能将此事露半点口风,两人急得脸色发青,走马灯似的在地上转着,赖青叹息地:“把柄在手,隐忧不除,终是后患!”

陆文逊何等乖觉,怕触怒了赖青,爽快答应下来。

这陆文逊是个有抱负的人,在女人问题上,几次与王闯反目,愤愤然:我们的人为啥不思大局,一个个贪色得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男人的不幸,常败在女人手里。当年叶辉还不是例证,筹划多时,让肖冰不翼而飞?要不是王闯赌咒发誓认错,况秉性难改,真想改换门庭,另起炉灶,加之赖青垂爱,策划密室,决胜汇江,凭“贡献”,终搏得一席之地。从不参与任何武斗、审讯、逼供走资派和对立面,这一切,都由王闯和其它人去执行。他太聪明了,认为无论谁掌权,那一切终是非法的,总有一天会清算,得意地想:从最坏处着眼,永远也追不到我陆某头上。

在组阁时,他表面以退为进,其内心却有他藏而不露天机。一次去省城,王谦向他透出口风,凭他的才干,有朝一日,省里会给他安排个座位,一定先抓住个要害部门,稳住汇江既得成果,是第一要务。才偃旗息鼓,退避三舍,他从内心不想干,又被赖青逼得无路可退。

“赖青一向不走险棋,如此反常,是否另有隐情,才出此下策?难道与田光那段‘空白’和张伟不知去向有牵联?”头脑如烟似雾,时隐时现些可怕猜测。但无论如何,即使判断无误,已是小鸡拴到鳖腿上,飞不掉,跑不脱,只有把赖青作为自己上天梯,才稳住飞黄腾达第一站。

赖青见他呆愣,一言不发,心里一阵惊慌:‘他是否窥出什么隐秘?’忙笑笑说:“陆主任?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