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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2页)

对这些同志,可说分合难料,聚散无常,虽近在咫尺,命运隔短相逢路。如今相聚,一个个如同巅峰返顾,几许欣慰,几许沧桑,相互对望之余,感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包括夫妻在内,多年了,难得一见,让人欣慰,使人心酸。欣也,悲也,总是难说,只觉时间脚步仍在匆匆,甚至到了来不及回味、只有伤感地步,可,有人仍在用庸碌的刀子,一下下阉割着每个人肉体和灵魂,人世间沧桑,已到不堪重负地步,历史还在上演着一幕幕悲剧、丑剧、恶作剧,不知演到何年……

岁月,无情地剥夺侵蚀着他们的年华,四十岁已是青春暮年,被青春看作水晶的东西,在老年人看来只是露珠,因为年岁既不受蔑视,也无可挽回。一些人乐此不疲,仍在用诡异德行和无休止悔诬,戏耍捉弄着他们,以得到丑恶心灵满足。岁月如梭,年复一年,无休止地流逝,当他们正值事业巅峰时,已被剥夺了工作权利,如今,步入人生秋天,还要持续多久?还能为祖国建设作些什么?人人相对无言,心中惆怅。听到老书记生命垂危,急乘车而去。

众人赶到医院,经过一天抢救,刚苏醒过来,满头蓬乱长发,遮住了黄瘦干枯的脸,几乎认不出来。当他清楚是咋回事时,两眼湿润,这位坚强的老战士,忍着没让泪水溢出,干柴般颤抖的手被林飞握住,用浑浊的眼,看着当年一个个龙腾虎跃部下,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声如游丝,痛心地:“老战友……你……当年交给我的……任务,我……没能尽到保护之责……我,愧对他们……致使一个个……遭此劫难……”

众人不觉失声痛哭,齐喊着:“老书记!”、“老政委!”再说不出话来。

让谁不动容?被*得生命危殆不支,将走完人生革命历程,还念念愧对跟随他出生入死老部下,心里装着众人,为每个人命运担心,唯独没有他自己。

林飞、严忠均被感动得热泪滴在他布满苍须脸上,林飞深情地:“我的老政委,这不怨你,别责怪自己,这是一段扭曲的历史,总有一天,会还人以公道。”

严忠忘情地:“老首长,我来晚了,没能尽到保护之责。”

林飞将严忠身份简略说了后,他喘息了阵:“不……你就是……早来……也……挡不住……这股狂风……恶浪……我个人……无足……轻重……下步……你,你要……代我……尽力……保护好……他们,祖国的……未来……也许……他们的知识、智慧……还用得上……”

众人听了,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他似用尽体内热力,强睁双目,艰难地、似在寻觅着什么,终于,微弱地:“肖……肖冰……同志……年轻轻的……已,已先我而去……”

一提到肖冰,众人的心又掀起波澜,知情者,怕隔墙有耳,又不能对人言,再次刺疼了人们的心,低声泣着。岳萍为安抚这位慈父般领导,边擦着哭红的眼,低头对着他的脸:“老首长,肖冰身体不适,未能赶来,随后,一定引她来看你。”

他无力地摇了下头,不信任地喃喃着:“她……正值中年……还能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可……”没再说下去,直到这时,眼里才滚出股浑浊的泪。

泪水,顺着枯黄干瘦的脸,滴到洁白被单上。

淑菲忙用手帕给他擦着,扭着哭红的眼,不忍目睹。

屋里,一时静下来,只有人们啜泣声。

他急喘了阵,虽说话艰难,却心如止水,断断续续地:“人的……一生,也和……我们祖国……几千年历史一样……会遇到短暂的……阴暗与磨难……我中华民族……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记住,中国……有句话……不经风雨……难见彩虹……切,切不要图、图一时苟安……留千古……遗恨……做愧对先烈……殃及子孙……的事。”声音微弱,似用尽躯体内最后能量:“啥时候……也要……相信,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大伙正屏息静气聆听,头一歪,走完了人生最后历程。

众人一声惊呼:“老—书—记!”

“老—政—委!”

齐失声朝他的遗体扑去,泪水似决堤海水涌出,久久地、久久地,不少人哭昏过去……

林飞、严忠好容易把一个个扶起来,再三含泪抚慰众人,并将后事委托医院作妥善安排,两人将张伟叫到一个房间,个别交谈了阵,林飞将匆忙中写的一些材料交给张伟后,正要分手,严忠朝门外看去,司务长侯三仿佛一个幽灵,不知啥时而来,似在侧耳谛听,掂着个饭盒,正专心看着他们。

严忠警觉地:“侯司务长,你来干啥?”

侯三忙掂着饭盒走来:“我让大师傅给老书记做了碗饭,赶着送来,不想……”

严忠问身旁的江枫:“是你安排的?”

江枫摇摇头:“没有啊,别说老政委很难进食,即使需要,这里院长也会尽力的。”

严忠看了眼有些失态的侯三,‘他为啥不请自来?’心里萌生出一种朦胧感觉与警惕:“难道……?”他没再说啥,与林飞及众人忙与老人亲属,为送别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友奔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八 斥小丑  张伟碧血染大地 夜沉沉  淑菲突会不速客 81

*反党集团自我爆炸,全国人民一片欢欣鼓舞,似掀掉压在身上一垒负重大山,轻松、欣慰、欢呼、雀跃,无不拍手庆贺,人人松了口气,似听到春天脚步声。尽管姗姗来迟,还是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多年牛棚生涯,虽仍乌云罩顶,幻觉中似看到地平线上一屡兰天,望眼欲穿,迎接曙光到来。

*一伙飞灰烟灭,对赖青、刁锋、叶辉等人,如炸雷击顶,惶惶不可终日,预感末日临头,几个人哭丧般相对无言。刁锋吞吞吐吐:“这决不是好兆头,据报,牛棚里那帮人也和市面上一样,唱啊跳的,得意忘形,扬眉吐气,吓得工宣队,(41)有的溜了,有的龟缩在屋里不敢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王闯已是泄了气皮球:“余震讲,他早无招架之力,再不采取措施,就要扔挑子。”

叶辉下坠的两腮,哭丧着个孝子脸:“彰州形势更不乐观,一些响当当造反派,有的居然装病不出,有的和对方暗送秋波,为自己找后路,这不是老保翻天?如不及时控制……”见赖青面色如灰,满脸冰霜,怪异地盯了他眼,没敢再说下去。

赖青几天闭门谢客,难得一见,但这伙人清楚,他决不会闲着,鉴于他对形势总有独到的判断和手眼通天能量,加之与省城王谦交厚,也许会象三国时诸葛亮那样,安居平五路。所以,此时都把目光投向他,冀望听到可喜消息。

岂不知,赖青连刁锋都瞒着,连夜去了趟省城,想从王谦那儿捞到救命符,形势走马灯似的,王谦也是雾里看花,吃不透底子,惶惶不可终日。要说*一伙反党叛国,已遭唾弃,他与江青关系,世人共知,两人互相吹捧得肉麻,他请她到部队讲话,成了文艺指南、圣经,她祝他永远健康,已是八亿人必说的口头禅,否则是大不敬。如今,一个抛骨沙野,她却仍频频亮相,更威风八面,神乖气傲,真可说进亦难,退亦难,莫衷一是。

王谦把宝押在江青身上,他认为,只要旗手不倒,也不会倒,万事大吉,无后顾之忧,面对目前局势,两人探讨了一夜,仍无定论。

下步棋怎么走?赖青胸中无数,心有不甘,回来后,闭门谢客,对旗手的亮相、讲话,一次都不放过,一字一句推敲,《两报一刊》这个晴雨表,研究得不遗余力,从人物出现频率,排列顺序,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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