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江之行,两人突然冒出来,又专门制造事端,*革命同志,心存疑虑,早年一桩未了公案,在心头涌起,于是,把粗略情况与线索写了个大概,考虑到事关重大,与严忠研究再三,本想交田光,陆文逊卡着军管会,怕他难有脱身之术,张伟从各方面考虑,对方对他危险性相对较小,于是交待给了他,在形势有转机时,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消除隐患,以杜悲剧重演。。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二十二 穷途末路 山重水复偶逢张伟 一追到底 柳暗花明终得“狐子” 98
张伟熬着漫漫长夜,终无尽头,再也等不下去了,眼见这些人一个个登上宝座,更残酷地对革命者挥起屠刀,心有不甘,但叶辉的“锦衣卫”看得密不透风,难迈出干校半步,一个偶然机会,见亚男受命来彰州,决不能再延误下去,时日愈久,损失愈惨,他们会栽脏陷害每个同志,为能给祖国未来建设保存些骨干力量,‘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他清楚亚男身份,鉴于叶辉耳目无所不在,没敢停下来写信,似在人们不经意间托亚男要她爱人亲见严忠,让他能尽快见上一面,至于啥理由,让首长考虑个万全之策,并告知,此事他清楚,再不能久拖不决,设法给以时日。
严忠对此事常系于心,比他还急,可用啥法让他跨出地狱之门?颇费思量。他清楚目前汇江局势,尽管他作为军代表身份与地方干部稍有不同,心知在与魔鬼打交道,防不甚防,赖青、刁锋一伙每时每刻都在窥视着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沉思再三,考虑到叶辉是赖青一只鹰犬,牵一发动全局,很难躲过他们视线,干脆以毒攻毒,或许让其解除警惕。直接给叶辉要了个电话:……部队当年一位老首长派人来,通过张伟了解并回忆一个人的历史片断,远道而来,车马劳困,感冒不起,时间又紧迫,想请他选派一人将张伟护送汇江,不知可否?
叶辉见电话打给自己,语意又十分尊重谦和,他有自己如意算盘,不想正面与严忠公开撕破面皮,发生冲突,以弥合建立革委会时撕裂的痕隙,电话又没绕过他,如搞啥小动作,避他犹恐不及,何不送个空头人情。于是,派了个心腹,将张伟送来汇江。
护送人员当然进不了严忠办公地,张伟自然摆脱了尾巴监视,严忠让江枫郑重转告叶辉,因事隔多年,张伟一旦对老首长疑问回忆结束,将直接派人送归。
张伟既暂跳出牢笼,严忠果断地:“事不宜迟,我马上安排你迅速北上,江枫参谋已给你准备好一切”,作为驻军首长及兼革委会二把手,手里就有盖了公章的公函,为防意外,在交给他几张空白函同时,给了他驻军首都一位首长信件:“我不便打电话,防总机窃听,持信见他,会鼎力相助。”
张伟被军车从另一个侧门暗送火车站,进京后,先见了那位驻军首长,表示全力配合,便先从外围突破,根据赖青家原址,找到当地街道办事处领导,这是个五十多岁老太婆,正好当年与赖家是近邻,那老人回忆说:“当时街上乱哄哄的,我错了个门缝朝外望,一个学生哥惊慌失措冲进他家,以为是躲宪兵追捕,不想,大概六、七天吧,见这学生哥和赖青妹子赖兰撕撕扯扯才走出来。”老人不无解嘲地笑笑:“同志,你不知道,赖兰可是个满街疯,大人又不在家,不知怎么,三来两往的就成了亲。”说到这里,感慨地:“没想,人家在外地成了大官,这不是天意?”
张伟心中有了底,刁锋正象林飞讲的,并未被宪兵拘捕,而是躲在赖青家里。把要点写了下,给她念了遍,加盖了街道办事处革委会公章。老人边盖章边不在意地:“不是说兄妹仨都红着呢,咋着,犯事了?”
张伟忙说:“不,每个干部都要例行调查,是正常程序。”
“我说呢。”老人说:“前几天,赖兰刚回来了趟,当了官就是不一样,以前哪看起我们这些穷邻居,虽多年未见,老姐长老嫂短的,热乎多了。”
张伟心知她决不是专门回来探亲,装作随意地:“她不是专来续旧的吧,和你们叨了些啥?”
“没说啥,闲聊中说,他们长期不在家,也不知有人来找过他们没有。
“我说,哪能呢,都知道你们在外地做官,离家这么久,有谁会来?
“赖兰有意无意地,象外调什么的,就没人来?
“我摇摇头否定了。看,她头脚走,你后脚就赶了来。”
张伟一听,不由惊出身冷汗:‘好险,擦肩而过,还多亏晚了一步,如走前一步,或撞个正着,这么一打草惊蛇,说不定他狗急跳墙,事情还不知发展到哪步呢。’
他一分钟也不想停留:“这是正常现象,各单位都如此。”
老人似懂非懂点了下头。
张伟既把刁锋这段空白拿到手,‘赖兰回京,会不会去监狱做手脚?’至于北方大学,已有名单在手,两者相比取其重,放到后边,估计那个阎罗早被*,怕的是赖兰通过渠道消毁原始卷宗,急奔阎罗被关押过的监狱。
张伟万没想到,巧遇田光,心中说不出高兴,他毕竟是老公安,经验远比自己丰富,要知道,这是在和敌人赛跑,成败得失,常系于一念之间,对方既有防范,一刻也拖延不得,听到田光已查清北方大学情况,刁锋从赖青家回校后打入组织内与三位烈士被捕时间吻合,激动地:“别苦恼了,咱们现在就闯监狱,要有愈挫愈勇胆识,在这气氛诡异年代,哪能开顺风船。有你这老公安,加上那位同志配合,我想,不负此行。”
匆匆将公函一填,熟门熟路而去。
老乐一见田光带着张伟进来,笑笑说:“怎么,有了‘通行证’,还搬来救兵?”
田光忙说:“让你老兄说对了。”忙介绍:“这是驻我市军代表严师长派来与我共搞这个案子的。”
老乐与张伟寒暄后,满脸堆笑:“这就好,不瞒二位,我可是这里活字典,还算二位运气好,这大概就叫恶有恶报吧。”
张伟问:“当年有个叫阎罗的人,曾在这座监狱,可有印象?”
“有,不就是那个活罗王,早成灰了。”
“他被*前可有交待?”田光一听早死,心一阵冰凉,忙试探地问。
老乐笑笑:“当年每次提审,我都在场,这家伙开始牛着呢,一听我们政策,他对自己没啥奢望,清楚两手沾满鲜血,只求保住一条命,竹筒倒豆子,全抖出来。”
“那为啥没给他个活下来机会,以备查用?”田光遗憾地问。
老乐一下严肃起来:“本想先留下顺藤摸瓜,当时刚解放,鱼龙混杂,估计有人想灭口,将他暗害。”
田光急问:“那暗杀的人没被捉住?”
“捉住了。”老乐神情暗淡:“是我们一个看守,死活不开口,只说,阎王曾害死他个亲戚,仇恨所至,再问,便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闭不开口。”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