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太监抱来三幅卷轴,在一旁的紫檀木桌上摊开。
三幅画看起来一模一样,全是先皇所绘的金戈铁马图,但没有人想到图竟然有三幅,皆惊叹。
“爱卿,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公主便是杜如墨,临摹妙手杜玉山之女,既然她继承杜玉山的手艺,如今便让你猜猜,哪一副是她所绘!另外两幅则是我请人特地临摹,虽然比不上公主所绘之惟妙惟肖,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辨认的!”
他指着摆放三幅画的桌子道:“然而,爱卿只能用看的,可不能用任何方式测试。定国公主的夫婿,可也得有点真才实学啊!”
毕竟在宫变后,几乎每个人都晓得杜玉山用印的玄机,要出此一题,当然得先讲明规则。
李初先看了看三幅画,更明确地问:“斗胆请问皇上,皇上说这三幅画,有两幅是请他人所绘,另一幅是否为当初宁王府交给先皇,再赐给将与突厥作战的皇上的那副?”
“正是。”李智先笑了笑。
表情诡异地皱了皱眉,他沉吟了下,抱拳道:“启禀皇上,这三幅画,皆非如墨所画!”
“你确定?”这下换皇上表情奇怪了。
“臣确定。”李初一脸认真地说:“既然两幅是他人所画,而当初宁王府交给先皇的,又是金戈铁马图的真迹,自然这三幅画皆非如墨所画。”
“你不怕我一试,你就露出马脚了?”李智先显然不能接受他的答案。
“皇上尽管一试。”他顿了顿,接着肃容道:“然而杜家的临摹品,皆需以泡水的方式测试,万一这先皇御作给泡糊了……”
那可就不干老子的事!李初这句话没说出口,但每个人都听出那意思。
他这么一说,李智先也犹豫了。当初基于合作的关系,所以他知道此画来历,也相信真图已毁,但李初这人做事总爱留一手,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变出一副先皇真迹?
李智先和他四目相对许久,最后没好气的一笑。“好吧!算你答对了,竟然这样都让你蒙混过去!”
所有人一听都愣住,不知道是谁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最后连皇上在内全哈哈大笑。
这李初确实急智,如今就算明知金戈铁马图是杜如墨所作的赝品,也不可能试的出来,除非有人敢冒破坏先皇御作之大不敬。
“请问皇上,臣可以迎娶公主了吗?”李初过了这一关,终于了露出笑颜。
“瞧你猴急的!来人啊!去将公主迎出来……”
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头盖红帕身披华服的杜如墨被宫女簇拥而出,李初瞧的眼都亮了,满心欢喜的抱得美人归。
而这场世子驸马智娶妙手公主的戏码,也传到民间,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甚至成了戏曲内容,流传久久……
全书完